“回公主,奴婢是与落雪一同进宫中服侍公主的寒梅。”
落雪寒梅,倒是好记。
陈嘉沐猜想落雪应该已经把她失忆的事告知了其他人,心安理得地在寒梅的搀扶下慢慢地往屋外走,顺便打听些她想知道的消息。
陈嘉沐先问:“你们都是冬天进宫?我的寝宫里还有谁是和你们一起的。”
“还有个叫铜子儿的小太监。落雪和奴婢不是同一时间进宫的,至于铜子儿,奴婢也不清楚。”
“那年冬日有公公领着公主去挑下人,您挑中了我们三个,说是落雪寒梅名字应景。”
寒梅扶着陈嘉沐,生怕她跨过门槛时摔着:“铜子儿这名字还是公主您给起的,说他手背上的胎记就像一枚铜钱,干脆就叫铜子儿了。”
“按我们下人的规矩,有伤有疤有胎记的是没资格服侍主子的,要不是公主心善,留了铜子儿在宫里,他就要被打发去干那些累死累活杂事了。”
寒梅说到这,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陈嘉沐也有所察觉,落雪和寒梅都不太怕她,原身和他们俩的关系还是很亲近的。
有人扶着,但也禁不住腰疼。陈嘉沐走了两步,瞥见院子里一张石桌两个石凳,就说要去坐坐。
坐稳了,腰更疼,陈嘉沐左右为难,往石桌上靠,终于舒服了些,又想起那太监的事,出声问道:“他现在在宫中吗?我想见他一面。”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落雪寒梅与这个还没出现的铜子儿就是原身最信任的下人。
寒梅回:“铜子儿去给公主熬药了。太医给开了些养喉咙的汤药,要人看着熬,等一会他就回来了。”
寒梅不说还好,这一说像心理暗示,陈嘉沐立刻感到喉咙还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