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地咳了两声,牵动着上身,肋骨也跟着痛起来。她甚至怀疑原身不是跌进御花园池子里淹死的,是坠了楼后又让人拼起来。一动,浑身上下的零件没有不坏的。
陈嘉沐还在那边琢磨自己这身子的事,宫门口却已经来了个身形瘦弱的小男孩。
他手里端着个药锅,即使垫了两层湿沓沓的布,仍然把手烫得通红的。
他脚步匆匆地走到陈嘉沐身边,药锅往石桌上稳稳放,一掀盖子,热腾腾地猛窜出白烟来,混着股极苦的药味。
陈嘉沐几乎要昏过去。
她上辈子没怎么喝过中药,但知道中药液的袋子剪开是不能闻的,闻了,被那股苦味一呛,喝药的意志力先要减掉八成。
她每回都掐着鼻子硬往嘴里灌,灌不完不能松手的,一松苦味就要翻上来。
寒梅见她面色不善,以为是身子不爽,几步走到铜子儿身边,先低声说了点什么,那男孩的脸色似乎差了不少。
不过他的脸本就很白,颜色甚至可以说是不太正常。陈嘉沐略微留意了下,应该是涂了白粉,腻子似的一层。
陈嘉沐这边目光还没移开,就听扑通一声,小太监跪了下来。
跪在她脚边,头低垂着,只留给陈嘉沐一个后脑勺看。额头几乎要贴着她的鞋了。
陈嘉沐吓一跳,往后缩了缩腿,腰又痛起来。
小主,
“奴才铜子儿,见过公主。”
倒是没有影视剧里那种太监音的尖细,陈嘉沐松了口气,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