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沐的心里,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按理说,她觉得自己应该高兴。
陈清煜长大了,不会再把他混成一团糟的感情连皮带肉的全塞进信里给她看。他的信,每句话都写的很克制,无论谁看都是正常的一封家书,只有结尾的那个问题,突兀且多余。
陈嘉沐以为陈清煜离开,至少要主动过来和她见一面。
她确实太久没有见到过他,也没有跟他说过话了。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单论血缘,他们也是不可否认的一对姐弟。
现在弟弟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信,在信里问一个可能收不到答案的问题。显然是根本没想过要听到答案。
陈清煜不是这样云淡风轻的人。
陈嘉沐太熟悉陈清煜了。熟悉到能幻听他的语气。
他总是要想方设法地在她面前表露出一点爱——即使陈嘉沐从未认真思考过他的爱。她和陈清煜的关系一旦点明了说清了,就是绝对不能被任何人接受,只有他们两个互相袒护才能勉强维持。
陈嘉沐从没想过陈清煜会先她一步推翻当下的平衡。
就像她被人耍了,但也没怎么吃亏。
一夜之间,她的身边突然少了两个人,都是悄无声息的,决绝的离去了。
这让陈嘉沐很不安。
她与他们相识,好像是有一点挫折,又不断在磨合,是一个培育花朵一样漫长的过程,但他们离开时,就如同山茶花落,猛地完整地落下枝头。
一眨眼就不见了,离她很远了,远得像一场梦。
陈嘉沐看着镜面里的自己,感受到寒梅的手指:贴着她的脸颊,黛笔描过她的眉毛。
寒梅发现她在看自己,柔声道:“公主不
陈嘉沐的心里,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说不清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