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太太。”
灰黑的雨点开始嘀嗒,受某种预感指引,她往旁边一家书店的橱窗看去,发现阿什福德正在店里跟沃特·坡爵士聊得起劲。她于是走进书店,向沃特爵士道了早安,随后温柔地问她丈夫可曾看过舅妈并去韦奇伍德-拜尔利看了瓷器。
阿什福德听到问话,一脸莫名其妙。他低头发现自己手里捧着一大本书。他冲书皱了皱眉头,仿佛根本想不到它是怎么跑到手里来的。“我本打算去的,亲爱的,当然了,”他说,“可沃特爵士到现在一直在同我讲话,我提都没法儿提。”
“都是我的错,”沃特爵士赶紧向阿拉贝拉作证,“咱们前线封锁出了点问题,是些兵家常事,我跟埃文先生说说,希望他跟索恩先生能帮帮忙。”
“那么你能帮上忙吗?”阿拉贝拉问。
“哦,我想可以的。”阿什福德道。
沃特爵士解释道,英国政府收到情报说一批法国人的船——也许有十艘之多——溜出了英国舰队的封锁。谁也不知道这批船去了哪里,打算干什么。政府方面也找不到负责防止这类事件发生的阿明克劳福上将了。阿上将及其麾下由十艘护卫舰及两艘战列舰组成的舰队就这样消失了——也许是追法国船去了。现驻马德拉有位年轻有为的上校,海军部要是能查明发生了什么情况以及情况发生在哪儿,他们早就高高兴兴地派这位莱特伍德上校率四五艘战舰前去增援了。马尔格雷夫男爵请教过格林瓦克斯上将,问他该如何是好。格上将跑去问大臣们,大臣们都说格上将应当马上去找阿什福德和索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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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想让您觉着海军部离了阿什福德就没别的办法了,”沃特爵士笑道,“部里已尽其所能。他们命一位姓派特罗法克斯的办事员去格林尼治找阿明克劳福上将儿时的伙伴,这伙伴应当比谁都更熟悉上将的性格,问问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上将会怎么做。可等派特罗法克斯先生到了格林尼治,上将儿时玩伴正酩酊大醉倒在床上,派先生都不知他听没听懂问题是什么。”
“我敢说索先生和我能贡献些想法,”阿什福德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想我需要把这问题放在地图上研究。”
“一切您用得着的地图、文件,我家都有。过一会儿我就派家里用人把图纸都送到汉诺威广场去。那么就劳您驾,跟索先生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