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咱们现在就能动手啊!”阿什福德道,“阿拉贝拉不会介意多等一会儿的!你不介意的,对吧?”他问太太,“我和索先生约好下午两点见。要是我能把目前的情况直接跟他讲清楚,我想晚饭前咱们就能给海军部回个话了。”
阿拉贝拉不失为甜美、柔顺的女子兼好太太,暂且将做窗帘这回事全抛到脑后,让两位先生放心,为了时事要务,自己多等一等不要紧。于是三人当即决定,阿什福德夫妇俩跟沃特爵士一起回他位于哈里大街的家。
阿什福德掏出怀表看了一看:“二十分钟走到哈里大街。三刻钟研究问题。再走十五分钟回到苏活广场。好呀,时间充裕得很。”
阿拉贝拉笑起来。“我向您保证,他平时可不这么小心谨慎,”她对沃特爵士说,“结果礼拜二他跟利物浦伯爵约见的时候迟到了,索恩先生可不太高兴。”
“那不能怪我,”阿什福德说道,“要出门的时候还早得很,可我怎么也找不到手套了。”阿拉贝拉对他迟到的嗔怪逗弄令他心烦了一路,他又看了看怀表,好像要找找时间在运行上有什么先前没注意到的特点,以证明自己并没有错。等走到哈里大街,他觉得他看出问题来了。“哈!”他突然叫起来,“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我的表坏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沃特爵士掏出自己的表给阿什福德看,“刚好正午,我的表也这个点儿。”
“那我怎么听不见敲钟?”阿什福德问。“你听见钟声了吗?”他又问阿拉贝拉。
“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
沃特爵士脸红了,低声嘟囔说什么这里连带周边几片教区都不再敲钟了。
“真的?”阿什福德问道,“凭什么不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