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给《英格兰魔法之友》写的文章。这是给波蒂斯海德勋爵那本 书写的书评。”
阿拉贝拉皱了皱眉:“这书是你帮人家一起写的,你怎能再写书评?”
“我觉得可以。在某些条件下。”
“是嘛!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呢?”
“假如我说这本书写得极差,简直是在恶意蒙骗英国大众。”
阿拉贝拉瞪着他,最后只说了一句:“埃文!”
“怎么了,这本书写得就是极差!”
他把那摞稿纸递给阿拉贝拉,阿拉贝拉读了起来。壁炉上的座钟敲九点了,杰里米端进茶点来。她读完,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发表了吧,我想。”
“那可怜的波蒂斯海德勋爵怎么办?假如他在自己的书里写了什么不对的东西,别人当然可以指出来。可你很清楚,他写的东西都是你让他写的。他会觉得你们这么对他太过分了。”
“嗯,一定会的!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拆烂污。”阿什福德一副事不关己的派头。他呷了口茶,吃了片吐司:“不过这不是重点。难道出于对勋爵的体谅,我就不能直言心中的信仰了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你呢?”
“可出这个头的非得是你吗?”阿拉贝拉看上去很难过,“可怜的波勋爵,他会觉得拿大主意的是你。”
阿什福德皱了皱眉:“当然必须是我。除了我还有谁?好啦,我向你保证,等一有机会,我一定给他好好赔个不是。”
听他这么说,阿拉贝拉也只好作罢。
与此同时,阿什福德也考虑了一下把书评投往哪里。最终他选择了苏格兰《爱丁堡评论》的主编杰弗里先生。也许大家还记得,《爱丁堡评论》这本刊物比较激进,支持政改、天主教徒及犹太人的解放等等一切索恩先生看不惯的事物。于是近几年,杰弗里先生眼看着关于英格兰魔法复兴的文章和评论在竞争对手的刊物上频频出现,可怜他自己一篇都捞不到。收到阿什福德的 书评,他自是大喜过望。他完全不担心书评内容多令人咋舌、多具有颠覆性——这才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