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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沃特爵士道,“只要一允许他为自己辩护,他马上就会拿英格兰魔法的某些特性来说事。一谈到这些,除了阿什福德以外没人有能耐跟他理论。我觉得咱们得沉住气,一定要等阿什福德回来再说。”
“那又牵扯到另外一个问题,”一位大臣提出,“英格兰只有两位魔法师。咱们听谁的?谁能判断他们俩谁对谁错?”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显得十分困惑。
只有当朝首相利物浦伯爵处之泰然。“咱们就像判断任何人一样判断他们,”他声称,“凭着他们的果子咯。”8
一时没人说话,大臣们纷纷想到如今索先生结的可不是什么好果子:傲慢、偷窃、恶毒。
大家一致同意由内政大臣找拉塞尔斯先生密谈,让拉先生将首相及全体大臣对索先生所作所为的极度不满转达给索先生。
此外似乎也没什么好讨论的了,可大臣们不由着性子扯几句闲话是放不下这个话题的。波蒂斯海德勋爵是如何断了同索先生的关系,他们都已经听说了。不过沃特爵士还告诉他们,齐尔德迈斯——那个到目前为止似乎仍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主人的齐尔德迈斯——已经渐渐偏离索先生的需要,像个自由人似的对阿什福德的一众朋友们讲话,向他们保证那本 书并未绝迹。沃特爵士深深叹了口气:“我忍不住总想,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才是最可怕的讯号。索恩一向看人不准,如今他朋友里的好人都离他而去——阿什福德走了,约翰·莫雷走了,现在波蒂斯海德也走了。假如齐尔德迈斯再跟他闹翻了,他身边就只剩下亨利·拉塞尔斯了。”
事发当晚,朋友们都坐下给阿什福德写了一封义愤填膺的信。信寄到意大利要两个礼拜,而阿什福德满处转悠,说不定还得再等两个礼拜才能递到他手上。最初,阿什福德的朋友们料定他见了信准会在盛怒之下立刻动身返英并随时准备在法庭和报章上迎战索恩。然而9月里得到的一些消息让大家发现也许真得再等一阵子了。
往意大利走的途中,阿什福德的心情大体看来还是不错的。他那会儿的信里还都在兴高采烈地闲扯。然而一到意大利,他的情绪就发生了变化。阿拉贝拉死后,这是他头一回无所事事,头一回心无旁骛地体会丧偶的滋味。他无论看见什么都不痛快,连续几个礼拜似乎只有靠不停换地方才能获得些许安慰。99月初,他行至热那亚。这地方倒是略比之前走过的意大利城镇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