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咳,头一样再简单不过了!实际上我跟你一说,你就会上赶着去做了——就算没有回报也无所谓。你瞧,弗兰克,我担心有些特别可怕的事不久就会发生在你家主人和他女儿身上。那魔法师对他二人有无尽的恶意。我试着劝过你家主人,可他太固执,就是不肯听我的话。我一想到这些,连觉都睡不着。我恨自己那么蠢,没能把事情解释得再清楚些。他们是相信你的,弗兰克。你可以稍微暗示几句——别对着你家主人,去找他妹妹和他的女儿——暗示阿什福德是坏人,让她们多加小心。”说完,德罗莱特又讲述了阿拉贝拉·阿什福德如何被他谋害以及他和拜伦共妻换妾的勾当。
弗兰克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咱们要提防那魔法师,”德罗莱特道,“别人都被他的谎言诡计给骗了——尤其是你家主人。所以说,你我二人齐心合力、集思广益至关重要,好将他的诡计公之于众。好啦,告诉我,弗兰克,你可发现什么事或是那魔法师无意间留下过什么话柄——总之可有任何引起你怀疑的迹象。”
“啊,既然您问起来,”弗兰克挠挠脑袋,说道,“是有个事儿。”
“真的?”
“这事儿我跟谁都没说呢。我主人我都没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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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极了!”德罗莱特微笑道。
“只是我讲不太清楚。还是指给您看比较容易。”
“哦,当然可以!咱们去哪儿呢?”
“出门就行。您从这里就能看见。”
于是弗兰克和德罗莱特走出门。德罗莱特四下里看去。四周是能想象到的最寻常的威尼斯街景。他们面前就是一条运河,河对面是一座棕黄色的教堂。一个女仆正坐在敞开的大门口给鸽子拔毛;脏污的羽毛散落一地,在她面前围成一道又发灰又发白的半圆。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楼房、雕塑、盆栽、晾晒衣物,层层叠叠、杂乱无章。而极目远望,就可以看到那平地而起的一柱黑暗,表面光滑而清透。
“啊,也许不一定非从这里看,”弗兰克承认,“楼房都给挡住了。您往前走几步,就能看个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