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你又可否告诉我,一品是什么?”
“墨羽你又能否告诉我,我是什么?”
“我想自己做我自己的主,我做错了什么?”
声声泣血,简春熙在一旁听得手中斧头不自觉的偏了一份。她走的本就是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武道路子,这一偏顿时让墨葭找到了机会,她蹂身而上拼着北门的剑气入体刺得她经脉生疼,硬生生的到了墨羽身前。
随后便看到了墨羽从袖袍中刚刚取出的一只雕刻成“龙”那般模样的事物。
她曾经在墨家的藏书中见过这个东西。
“先祖给他命名为非攻,不过它用于锁定的一系列机关太过庞大,我只能带个核心,便叫做‘攻’,如何?”墨羽出口,也是个问句,却在陈述。
“一品本是人定下的称呼,是对一般人到不了的境界的一种尊称,是先有的武者再有的称呼,用一品定义天下武者境界,的确不好看。”小道士见墨葭呆住,二话不说将剑架到了墨葭的脖子上,“但这千百年来似乎大家都是这样,但非说天下武者再二品之后的路都是往一品走的,你的路就不是。”
说着,他看了看墨羽的脸色,“我听说,有一门邪功,练到极处,可以将自己的力量速度乃至气血随心所欲的替换,但你有个缺点……你无法兼顾,你的力量速度气血的总量,终归是变不了的。”
一前一后,前是记载中最强的机关造物,后是当世最好的剑客。
墨葭却只用一双眸子看向身前的墨羽,透过面前神龙的角,看向墨羽正瞄准她心脏的眼。
不自觉地,源于生物本能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了。
可她知道,和以前看向他眼睛时的那种心跳,完全不一样。
她开口,被墨羽打断。
“沙场相见,不说当年。”
墨葭神色明暗几转,最终仍是换了一副墨羽最为熟悉的神态。
“是我错了,如今公子良配在侧,在下未婚夫亦是死在公子谋算之中,小女子岂敢和公子论什么当年。”
在她的映象中,墨羽是一个温柔的人,哪怕是说一千个一万个我恨你我讨厌你,也会在你低头认错的时候缓缓走过来
,默默你的脖子,告诉你说,没事了。
这些年死在墨羽铁骑下的蛮族不会这么认为;
这些年死在墨羽谈笑间的大商士卒不会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