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低下头去。
颜焘这才转向燕三郎:“嫌犯为什么跑去你那?”
“方才我已经说与通判。”燕三郎道,“这人被官差追赶才躲进明月楼……”
“通判听了我没听,你就得再说一遍。”颜焘打断他,很不耐烦,“你亲眼见到他被官差追赶了么,否则怎知他是为躲官差才进明月楼?”
这是鸡蛋里面挑骨头,燕三郎对原因心知肚明,也不动气,将早晨这段经过又说一遍。千岁不在,颜焘对他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颜焘问了几个细节,燕三郎一一回答。前者忽然道:“你夫人呢?事发时,她怎么不在明月楼?”
“她起得早,去西郊狸子林玩耍。”燕三郎面不改色,“晚上才回来。”
“那么屋子里发生的事,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
少年耸了耸肩:“还有我的猫。”
颜焘呵呵一笑:“照你所说,你被迫服毒,那就应该按他所说照办才是,为什么又向官差揭发?”
他凝视燕三郎:“你不怕事后毒发?”
“我就算助他躲过搜查,他也未必会守诺给我解药。何况我也不一定能瞒得过官差,那还落一个窝藏要犯的罪名。”燕三郎答道,“还是供出他更划算,若他有解药,官差搜出来也会替我解毒。”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服毒自尽了。”
“清乐伯。”颜焘身体前倾,意味深长,“你是真机灵。”
“过奖。”燕三郎就当没听出他的语意双关,“现在,是不是该帮我搜一搜解药了?”
他运气不错,通判找来的大夫这时也上门了。
“查一查。”颜焘往燕三郎一指,对大夫道,“看看他有什么毛病。”
燕三郎就当没听见他的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