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疾,自然也是磕碰到经外奇穴所至,许多年来我亦见过不少名医,服药无数,却始终难以奏效。可时至今日我亦不清楚,疯疾到底是因经外奇穴受损所至,还是当夜的血水始终难消。故而从入商队之后,我便尤好杀匪贼,这些年下来,却始终未曾杀到那家山寨。”
少年只好沉默。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宽慰话语,官府中事,岂能是一位自幼贫寒的少年所能知晓的。
唐不枫起身,长吐一口郁气,“今儿个的事,也只有当家的与老三斤知晓一二,你算是头一个知晓此事来龙去脉的。一来是因不打不相识,你这身功夫叫我唐不枫钦佩,二来,是因你方才所说的心中江湖,我觉得人品脾性对胃口,日后你我二人,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那可是好事,日后,唐兄便是我在江湖中头一位兄弟。”云仲笑道。
“如此说来,你车厢之中藏匿的好酒,不如给哥喝两口?”唐不枫鸡贼一笑,与方才的阴沉大相径庭。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
“就几口,又不能给你如数喝光。”唐不枫撇撇嘴,“不给就算。”
“得,随便喝。”云仲无奈。
“这才爽利嘛。”唐不枫轻快蹦起,朝着云仲车厢便快步走去,那柄紫鞘长刀,依旧歪歪斜斜挂在腰间,一步三晃。
少年遥遥问道。
“你咋晓得我车厢中有好酒?”
“你兄弟打小鼻子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