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梧知晓眼前女子已是再无甚余力抵挡,于是将双刀略微收回到袖中,不过双手依旧不离刀柄,侧头望向天公台内,犹如通天枝蔓似粗壮的碧青雷霆,随后就不再理会,只是眉头稍蹙,多半是被那位号太平的老道手段惊住。而至于场中云仲死活,不单单是朱梧,连朱贵同样都是不曾过多在意,这等足能令四境中人略微变色,堪称骇俗的通天雷霆,已是在不知不觉间由水阴变为锐金,而后再度变转为铁木,五雷已过其三,纵然是方才云仲凭近乎生死间得来的高明拳术,堪堪挡下锐金雷,但同样亦是后继无力,毕竟经脉内气仍是被压住,迟迟未得解,因此便不去理会八成已是在这般雷霆下,化为飞灰的云仲。
「过门个屁,教你的本事全忘了,这妮子近乎从出手以来,恨不得将两眼都搁到天公台内那剑客身上,甚至对上咱俩动辄伤及性命的场面,尚要有片刻分神,打得忒不过瘾,再者说来,真要替你添个嫂嫂,也得找那等眼里头都是你哥的,这外头年轻俊秀忒多,与其找个自个儿稀罕的,还不如找个稀罕自己的,学着点。」
朱贵使长棍敲了自家老弟脑壳两下,后者琢磨片刻
,连忙竖起一枚指头,「哥说得对。」
但旋即两兄弟就将目光瞬息挪至场内。
天公台周遭经老道手段加持,已可说得上蒙蔽天机,可并非是朱贵朱梧两人灵觉异于常人,而是这等隔绝响动震颤的一方道门大阵其中,传来一声清脆激越的剑鸣。
而不远处巷子内的车帐其中,有位小道童一时顾不得向鼓鼓囊囊的腮帮中塞米糕,却是一脸惊容,从车帐内钻出脑袋,很是有些疑惑地向天公台处望去,虽说是有层层屋舍遮挡,再有张太平道门大阵,遮挡天机,可小道童仍旧是满脸得意。..o
半个师兄也是师兄,何况这师兄的剑气,倒是与其生来体魄迥异。
真要夸一声气象万千,横无际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