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温尔看向索伦:“……你刚才说你是执事,你在梦里做了谁的执事?”
“这个……”索伦有点尴尬,“美梦之神……我发誓这不是背叛信仰,梦里你们全部都成了这位的信徒!”
“美梦之神?”索斯德扫了眼索伦,道,“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称呼了,现在‘梦’的权柄并不归祂所有,只是这一权柄暂时没有新的主人,祂才代为执掌。”
索伦觉得自己在听什么惊天动地的隐秘,又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听过的已经很多了,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两件,于是心态很好,追问:“为什么权柄不归……唔,唔唔唔唔唔!”
伦温尔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索斯德看了他俩一眼,笑呵呵道:“没事的,不是什么大事,如果你们去问纪评先生,他也会给你们解答的。”
伦温尔笑的勉强:“这还是在梦里……”
“祂不会注意梦里无关紧要的蝼蚁,”索斯德神情不以为意,“或者说,对祂而言,濒临灭亡的意志,不重要了。”
“权柄这东西呢,其实有点像家养的猫猫狗狗,你得和它打好关系,它才会允许你摸摸它,然后关系更进一步,你就可以抱着它发号施令。但如果你对它不好,虐待它了,它随时都可以跑。”
索伦瞪大眼睛:“这……”
“我和纪评先生学的,”索斯德笑笑,“那位温和的存在总有些巧妙的比喻,比如说,他教导我的时候,会把符号比喻成动物。”
他有点遗憾:“其实猫猫狗狗的比喻不是非常妥当,但你们是纪评先生的朋友,我不能说的再细了,再细会出事。”
这意思就是如果自己不认识纪评先生,对方就会说的很细很细,而不在乎听众的生死?这样热衷传授知识的“好心行径”……不会是真理高塔吧。
伦温尔强颜欢笑:“感谢您的教导,您是准备离开这场梦境吗?”
“有这个打算,但我有个不争气的学生还在这里,”索斯德道,“不用这么谨慎,在找到他之后,我会带你们一起走。”
“我还有个疑问,”老人抬了抬眼睛,笑呵呵地问,“葬礼前,纪评先生有和你们说什么话吗?”
伦温尔和索伦对视一眼,后者还在努力回想的时候,前者已经反应过来,立刻把唱诗班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索伦立刻道:“我觉得这段话有深意,就像是之前码头,纪评先生提醒我多穿衣服那样。”
伦温尔诧异:“什么深意?”
索伦理直气壮:“伟大存在的深意哪里是我这种小人物可以读出来的。”
于是两个人一起看向若有所思的索斯德。老人沉吟着抬起头,唇渐渐抿成一条直线,显出几分严肃来:“你们信仰海神,对吗?”
两个人愣愣点头。
“那改信吧,”索斯德道,“放弃海神赐予你们的力量,改信。”
伦温尔难以置信睁大眼:“您……”
您疯了吧?良好的教养和对活命的渴望让他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而是转变成了更委婉的内容:“您说的东西,我不太明白。”
“唱诗班唱悼词,也唱颂词,”索斯德道,“和猫猫狗狗亲近的条件之一就是信仰。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一个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