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紫色的光辉在眼睛里流转,瑰艳的色彩仿佛照彻人心,舒温抬起眼睛,深深与面前的人对视,嗓音像是玻璃瓶里封装的蜂蜜那样粘稠。
一息两息……她后退一步,从容捂住一只眼睛,遗憾道:“您如果早和我说您是……嗯……,我也不会打您的主意,真是的,我眼睛也是会疼的呢。”
说疼不太恰当。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眼睛里爬,明显的异物感带来迟钝酥痒的痛楚,舒温夫人睁着另一只眼睛,笑容反而越发灿烂了。
“您要离开吗?也是呢,早些离开会省事许多,若非过些日子就是芙罗拉的婚礼,我也不乐意在这儿多留……”她微微一顿,“您不准备参加吗?我听闻您在易林尔斯公爵府上借住了许久——亲爱的工匠先生。”
始终沉默的工匠终于摇了摇头,嗓音粗犷恍若低吼:“我只会参加葬礼。”
葬礼啊……葬礼……这是第几次了?算了,不重要。
舒温夫人摆出一副如花笑颜:“对于西西伊农阁下被异教徒杀害一事,我也深感痛心,尽管我很意外……这件事发生的实在突然。”
那只疼痛的眼睛并未随时间的流逝逐渐平稳,反而渐渐尖锐起来,舒温控制不住的用力按住了眼睛周侧的皮肤,轻声道:“如此行径,您真不像一位绅士。”
工匠纠正了她:“……我没有动。”
他确实没有动手,只是舒温自己擅自尝试受到了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