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寻思自己如何就不三思了。
他皱眉反问,不解得很,“不是你自己要的?”
傅锦梨是他养的,用他的推推看又不是不行。
道士直想哭。
一堆人来大启好几日,连屁股都没坐热乎,就叫这祖宗领来卜算。
几十个老头子足足将那小殿下里里外外围了三层,吓得胖娃娃腿都发抖,最后严肃着小脸,捡根棍子色厉内荏地吓唬这些个老头子。
再之后,小殿下便不再来了。
只有这大启陛下,成天似有花不完的时间就光盯着他们。
没别的事儿,就叫一群人推小殿下的大难大劫,甚至还开口问他们可会卜算天运。
这些自然多少都会的。
只是寻常用的手段在那位小殿下身上真的仿若失灵了一般,怎么算都算不出来。
所以才冒着大逆不道的名头忐忑地讨要生辰八字。
只是没想到是这结果!
“陛下,小殿下身上我们当真算不透,就算摸着点皮毛,可后头实在深奥。”
与其说是深奥,不如说着是刻意叫人窥探不得。
众人苦着脸。
傅应绝的神色在他的话里讳莫如深,沉默了许久。
端坐上首的帝王忽然不言,反倒是周身的漠然渐渐蔓延了满屋。
一向高挑这肆意的眉眼也折起,似是盛满了烦躁,下头人便自觉地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
良久——
“罢了。”傅应绝忽地兴致缺缺地摆了手,也不说多话,站起来就要走。
只是脚步却不似来时那样轻松了。
就在他要踏出殿门之际——
“陛下。”说话的是个白眉老和尚,慈眉善目,似活弥勒。
傅应绝顿步望去。
老和尚打了句佛歇,笑道,“和尚不擅此法,但论起命理一事,敢说这天下人加起来都比不过和尚的小师弟。”
说到他的小师弟,和尚面上难掩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