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丹青悍然出手,烧毁乌鸡后院!

花朝也没有反对,只要婆婆高兴什么都好,陪着白仪选了好久当日的戏曲,只是都没有符合白仪要求的,选来选去还是选了梁祝。

“咣!”

鸣锣开道。

宫中的车队到了。

而另一头,驸马府的马车也到了。

双方齐齐停下。

一头白仪笑吟吟地下了车。

另一头赵宁和李采湄跟在王后身后,挽手下了车。

今天。

纯女子局。

除了随行的侍卫和曹公公,都是两家的女眷,倒也符合绛城贵妇们的习惯。

“白姐姐也到了,倒是来得巧了!”

“这说明我与璇姬妹妹心有灵犀啊。”

两国王后一见面,就亲热地聊了起来。

赵宁和李采湄两个小辈就在旁边陪着,只不过李采湄会有意无意地朝侯在门外的身影望几眼。

等两国王后聊了几句。

花朝才笑着迎了上来:“拜见王后陛下,拜见伯母大人,见过太子妃殿下,见过公主殿下!”

虽说自己跟嬴无忌的事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但原阳是王后的女儿,当着王后的面称她的亲家母为娘,终究不免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

花朝只想一心一意对嬴无忌好,不会做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

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跟太子妃对视的时候,感觉对方眼神有些怪怪的。

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笑吟吟地带着一众人上了二楼。

虽然不是包场。

但二楼的上座已经全部清出来了,总不至于婆婆被外人扰了心思。

而且她特意安排了时间,一楼的观众都会推迟一段时间入场,所以会清净不少。

免得人多,混进去不该混的人,省得侍卫大惊小怪,坏了听曲儿的心情。

反正上面雅座配的都有瓜果点心,聊着天也不会感觉时间过得太慢。

“真好!”

白仪打量着戏楼的布置,不由眼眶有些发热,这些都是儿子儿媳凭借着自己的双手,一点一滴打拼下的。

王后忍不住笑道:“无忌这孩子吃了不少苦,不过结果还是好的。”

“是啊!”

白仪有些神伤,两个人拉着手说得亲热。

不过她的耳朵却注意着旁边的所有声响。

好在。

长辈说话。

小辈还是不敢太过造次的,只能低声交流。

李采湄望了花朝几眼,却没有挪动位置。

正当白仪准备松口气的时候。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小糖糖儿媳还没动。

花朝儿媳却主动过去了。

这……

花朝笑吟吟地走过去:“公主殿下,太子妃殿下,是对点心不满意么?我吩咐人换一批?”

说实话。

她还是挺感激王室的。

居然会对无忌跟自己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阳虽然性子乖张了些,却也不能因为这个跟她冷眼相向,一定是要招待好的。

何况,她跟这位太子妃殿下颇有眼缘。

而且总感觉她身上好像有种莫名亲切的气息。

“满意,满意!不用换了。”

李采湄连连答道。

虽说她心中的猜想让她很不安,但她对花朝本人并没有恶感,甚至感觉很亲切,就是那种找不到缘由的亲切。

她心中有些犹豫。

自己是不是胡思乱想太多了。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而且还有那般幼年经历。

无忌怎么可能忍心伤害她?

但有些事情,她今天必须问。

只是有些无从开口。

花朝笑了笑:“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今日戏曲还是梁祝,殿下上次已经看过了,终究是有些遗憾。我与殿下也颇有眼缘,若是不弃的话,日后大可以经常来,我们这里的戏曲还多着呢!”

“真的么?”

李采湄有些诧异,没想到花朝居然这么热情,会不会是自己真的想多了什么。

但转念一想,人家对太子妃热情,说明不了任何跟嬴无忌的关系。

她抿了抿嘴,轻笑道:“早就听说花朝姑娘跟驸马爷乃是难得的知音,戏班如今的戏曲,都是你们二人一同谱写的,想来谱曲的时候应当畅谈了不少时日吧?”

“这……”

花朝俏脸有些发红,只是王后和原阳在旁边,又不能表现得太羞涩。

思忖了两息的时间,才笑道:“我与无……我与驸马爷的确……”

“花朝丫头!”

白仪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这边笑道:“我对这戏楼甚是喜欢,你带我看一下后台如何?我也想弄弄清楚,这产业究竟有何妙处。哎?”

她这才好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你正在跟采湄丫头聊天啊,要不等你们聊完了再说?”

赵宁:“……”

这神情自然的。

比无忌真是高出太多了。

李采湄哪能耽误长辈的时间,虽然有些不甘放弃这个机会,却也不想在白仪这里招致恶感,赶紧笑着说道:“我与花朝姑娘只是闲聊,正好我对戏楼也颇为好奇,不如就跟花朝姑娘一起陪伯母去参观吧?”

赵宁:“……”

白仪:“……”

花朝却是喜出望外,亲热地握住了李采湄的手:“既然这样,我陪殿下和伯母大人一起参观!”

说罢,两个女子便携手站起身来。

赵宁赶紧说道:“正好我也好奇,那我们便一起吧!”

白仪暗叫不好,没想到这件事这么棘手。

看这样子,等会只能靠自己发挥了。

她面上笑意不减,笑吟吟地一手握一个儿媳妇的手:“那我们便一起吧!”

说着,便在花朝的带领下,从另一处楼梯直接下了后台。

王后眼神示意曹公公紧跟保护。

她揉了揉脑袋。

嬴无忌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的船要翻了,自己拍拍屁股闭关去了,结果让丈母娘过来维稳。

你是怎么敢的。

……

后台。

“这里是梳妆台,伶人用来化戏妆的地方,第一场戏的时候,我们都是用自己的胭脂在脸上瞎话,后来驸马爷专门请来了一个画师,连戏妆颜料都定制了一批,生怕伤了伶人的皮肤。”

“这里是衣柜,伶人换装都在此地。”

“这里是……”

花朝如数家珍地介绍着,如今的情况和当时的趣事信手拈来,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幸福的笑意。

李采湄看着她的神情,愈来愈感觉心中不安。

她提起无忌。

为何会那么幸福?

难道不应该有爱而不得的感觉么?

“真好!”

李采湄等她介绍地差不多了,终于找到说话的空档:“花朝姑娘,我对那戏服甚是喜欢,不知你能不能帮我更换一下?我也想试试!”

“当然好啊!”

花朝有些惊喜,本来以为李采湄说喜欢戏曲只是假客套,却没想到她居然提出了要换装。

这是真的喜欢啊!

这位妹妹不但亲切,爱好也跟自己颇为接近,看来以后得多多接触一下了。

李采湄心中一喜。

换装的时候,应当有两个人单独接触的时间了吧?

不过正在这时。

白仪拿起了一张面具,惊喜道:“这面具做得好生漂亮,这在戏曲中又是做什么的?”

花朝本来已经准备拉着李采湄去试衣了,听到她问问题,又不得已顿住了。

李采湄笑道:“姑娘先去给伯母讲解吧,用不了多少时间!”

“嗯!”

花朝这才走过去,把她跟嬴无忌研究过,却还没有付诸实践的变脸戏法讲了一遍。

白仪哪能这么轻易地放她走,目光瞥向了一旁正在朝面具上涂颜料的半大小子。

约莫十岁出头,还没长开的样子。

“这些面具,都是那个小孩子画的么?”

“嗯!他是我的亲传弟子,颇有绘画的天分,就让他一边学唱戏,一边画面具,也能多挣一些糊口的银两。”

花朝朝小男孩笑着招了招手:“清砚,快过来!”

“哎!”

那个叫清砚的小男孩有些木木的,好似现在才反应过来一行人在。

抱着画到一半的面具快步跑了过来,有些委屈道:“师父,你好几天没有来戏楼了。”

花朝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这段时间师父家里有事,所以来得比较少,等到七月以后吧,到时候师父亲自教你你唱曲儿!”

“要等到七月以后啊!”

清砚有些失望,好似因为将要好久见不到师父而神伤。

花朝笑道:“快让你画的面具给这位嬢嬢看一下!”

“嗯!”

清砚乖巧地点了点头,但并没有递给白仪,而是递给了花朝。

花朝只当他小孩子怕生,便笑着去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白仪忽然脸色剧变:“小心!”

不由分说。

一脚踹向清砚。

而此时,花朝的手已经接触到了面具,纤纤玉手顿时飞快塌缩,变成了薄薄的画纸。

幸好面具及时脱手,这种纸化才没有蔓延,玉手也堪堪恢复,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她惊骇地看着清砚,不知道根本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被白仪踹飞出去的清砚,也彻底化作一张画卷。

画卷之中。

清砚依然是方才木木的神情,但眼神中却多出了一丝痛苦和不解。

他看着花朝,既是不甘,又是不舍。

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

“师父!?你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七月?是……又想丢掉我了么?”

画卷之中,除了他的形象,还有密密麻麻的复杂纹路。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些复杂纹路瞬间全部被点亮。

飞快融入他的身体内。

而他的模样,也很快从一个小孩,变成了一个青年男子。

依旧看起来木木的。

只是神情依旧跟一个孩童一样。

他的语调很平静,却让人听出了极为复杂的病态情绪。

“师父!这会别丢掉我了好不好?”

“丹青!”

赵宁面色聚变,铿的一声便拔出了重黎剑。

曹公公也飞快挡在众人身前。

花朝虽然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清砚变成了这副模样,但她知道婆婆修为废了七成,自己得保护她。

几乎是下意识的,全身真气都调动了起来,飞快凝出刚学会不久的护体气晕,把白仪挡在了最后。

却不曾想。

几乎是同时。

她感受到了另一股几乎一模一样的真气。

“这……”

她飞快侧过脸,刚好与同样忘来的李采湄四目相对。

两双眼睛,全是震惊。

李采湄眼眶已经开始泛红,看到这股真气,她什么都懂了。

无忌他跟这个花朝姑娘关系不但是自己想得那样,他甚至把自己渡给他的本源真气都给了她!

一股难言的委屈在她心头蔓延。

这是为什么呀?

花朝的脑袋更是被冲击得一片混沌。

她大概知道本源真气的意义。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有太子妃的本源真气?

一时间,那日无忌重伤的情景重新在脑海中浮现。

再加上这太子妃委屈的神情。

无忌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心绪无比复杂。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她张了张嘴。

几乎跟李采湄同时开口道。

“先保护伯母!”

……

另一头。

嬴无忌一脚踹开地下密室的门。

天人族血脉。

真特娘的强。

“芜湖,起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