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什么心?我们那么多年你想都不能想,你若是想得一丁点,那就是对我的不信任,你也不想想,我现在年近半百,这个样子,那么英俊潇洒的公子怎么会看得上我?”程咬金看了看身体臃肿脸上满是肥肉的土豆姑娘,说:“那倒也是。”土豆姑娘丹凤眼一瞪,挥着拳头来追打程咬金。
程咬金边跑边躲,一下子转身到了大厅里,土豆姑娘也一直追打到大厅。龙承胥看着年老的程咬金和土豆姑娘还如以前一样的可爱,嘿嘿地笑着,站了起身便要告别离去。程咬金心里的疑团也已打开,再留龙承胥也没有必要,把龙承胥送到府门口,说:“公子往后若有求于老程,尽管到我的府宅来找我,我老程必助于你。”
龙承胥别了程咬金,心想着这个程咬金一大把年纪了还和以前一样的好玩,越想心里越觉得好笑。
两人又在长安大街市上闲逛了几日。
这日,正出了客店门,转了角,没走几步,龙承胥被一个人拉了一下,那人长得一双大眼睛,嘴巴大于常人,嘴唇也很厚实,涛涛的长相与那人也无异,甚为相像。涛涛见了那人,惊叫着:“大哥,你怎么来了?”龙承胥也是一惊,问道:“缸缸兄弟,你不是在龙宫里吗?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缸缸叹了一口气,说:“大哥,别提了,家里出了急事,龙后还有龙太子……”
“他们怎么样了?”龙承胥忙问。
“他们倒是没有什么事儿,”缸缸说,“只是现在泾河和渭河出了点事,龙后还有龙太子处理不了,特意差遣了我来寻找你们,从泾阳到杭州运河,再回到洛阳,这里才寻到长安城里,现在才寻得到。”
龙承胥找了家客店,给缸缸叫了两只烧鸡,缸缸美美地吃了一顿,说:“自从上次跟着大哥到了武夷山吃过一次烧鸡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涛涛说:“自从那次以后就你不得出得龙宫半步了,还怎么吃啊。”
“说实在的,还是跟着大哥好玩些,你要知道啊,大哥不在龙宫一天,我就觉得日子真是难过,度日如年啊——”缸缸说。
“说拍马屁了,说正事吧。”龙承胥催促着说。
“嘿——你看看,尽说些好听的却忘记了说正事了。”缸缸一抹嘴,又开始说了,“这几日里,我们泾河和渭河领域出了件奇怪的事,我们出去巡河的鱼族全部被岸上的人打捞了去,而且奇怪的是,那些人似乎很清楚我们各个兵种的布阵情况,什么时候出操,什么时候练剑,河蟹们在哪里练拳,河虾们在哪里练棍法,他们都很清楚,一下子一下子的,把我们的好几个军团全盘都捕捞了去。”
“难怪这一两天街市上的海河之物多了起来,而且这两天大多都是些死物,我本想上前去问他们一问,但他们已经死去,打听不到一点消息,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龙承胥说道。
涛涛问缸缸:“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那些人也只是在我们练兵的时候进行定点打捞,我是趁他们不注意才溜上岸的,要不然,像我这样体肥肉厚的河蛙,那些人怎么会放过我?”缸缸说着,轻声地抽泣起来。
“那些人或许得知了大哥在这里,所以送到这里的水族们都已经死去了。”涛涛也说着,陪着缸缸哭着。龙承胥皱着眉,说:“知道我在这里的,只有那个袁守诚,那日他在书画铺想借了长安官府的面将我送到人间的大狱,可没想到自己落了空失了算,只有出了此招才对付我们了。”
“定是那恶人袁守诚!”涛涛说得更加肯定。
龙承胥说:“涛涛兄弟你莫想着急,这个袁守诚可算是我的老朋友了。”缸缸说:“既然是老朋友,他为何还要对我们这样?”
“你且听我把话说完,我个袁守诚原是西海里的一条蛇精,兄弟几个依着西海为害人间,后来玉皇大帝派了现在西海龙王剿灭了他们,这条蛇精就是其中之一。后来他们兄弟们又重新回到了西海,袁守诚的妹妹引诱了西海龙王做了新的西海龙后,把原来的龙后赶出了西海,再后来的事你们或许也有听过吧。”龙承胥说。
“我个我是知道的,就是你和那个西海龙王的女儿女婿一起攻进了西海,击退了蛇精,西海龙王的妹妹才有缘结识你,成了我们泾河龙宫的龙后。”涛涛越说越兴奋起来,龙承胥阻止道:“别说那些过去的事情了,往事不需再回首,而今那个蛇精袁守诚又回来,我们要想个办法把他收拾了才对。”
“那也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涛涛说着,看了一眼龙承胥,龙承胥也说:“涛涛兄弟说得没错,毕竟他现在化成了人身,在这长安城里隐居多年,借以算命相面为生,若是我们冒然了结了他,那便会是犯了人间的命案,更是不好处理。”
缸缸和涛涛叹了一口气,说:“这可如何是好?”
龙承胥也叹着气说:“这事还是要从长记忆,不过我却想不通的是,我们的布兵阵图都是机密的消息,只有龙宫里的龟丞相和九节虾将军、河蟹教头以及我们几个人知道,但我们几个人都好好的,外人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还是如此的清楚?”
缸缸低了头说:“这事儿我们也不太清楚,正是如此,大家才不好相互猜忌,毕竟大家都是同生死共存亡的兄弟,谁知如此的猜疑对方呢。所以龙后和太子还有龟丞相都不好处理,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众水族的兄弟们被人类如此大规模的捕捞,才叫了我上岸寻着大哥你回得龙宫好好处理此事啊。”
龙承胥又叫了店小二上子一桌素菜,与缸缸和涛涛又吃了一番。酒足饭饱以后,龙承胥就拉了缸缸与涛涛,说:“我们就此回到了泾河龙宫,好好地查看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让我们的水族兄弟遭遇如此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