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后者走出大帐,他伸出手,示意老人坐下。
老人先是行了一礼,自报家门:“我叫满都拉图,今年六十有二,来自猛途部。”
随后,他落座。
“猛途部?你们部落还真是人才济济,不光有驯鹰师,还有神箭手。我的怯薛长拉克申就出自猛途部。”
“蒙长生天庇佑,拓跋那颜赏识。拉克申是我邻居的儿子,这孩子从小身高体硕,只是脸上有顽疾,性格比较孤僻,让那颜费心了。”
满都拉图低下了头,再次站起身行了一礼。
“哦?竟然还有这样巧的事!”
拓跋宏震惊了,小小一个百余户的猛途部,竟然人才济济。
“满都拉图,你手上的海东青是我见过最大的。
我知道,海东青一般栖息于开阔的岩石山地、沿海岛屿和森林苔原地带。
这些地方可都不好下手啊,说说你手里这只海东青的故事吧!”
“我的‘雄库鲁’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十六年前,我在北地海岸边的峭壁上发现了一对海东青正在孵蛋。”
拓跋宏点了点头,海东青的寿命通常在25年左右,十六岁正是这只海东青的青壮时期。
“成鸟是非常难以捕捉的,也更加难以驯服。所以我放弃了捕捉那对成年海东青的想法。
不过要趁着海东青外出偷鸟蛋,对当时的我而言还是轻易能做到的,但我并没有这么做。”
拓跋宏思索片刻,问道:“你想等小鸟孵化,让成鸟教会它飞翔?”
满都拉图点了点头:“是的。在那不久后,蛋孵化了。
雌雄双鸟轮流外出捕猎,三只幼鸟的飞羽长了出来,正是身体发育的关键期。
这其中,有一只幼鸟营养跟不上,长出的翅膀残疾了,它也被雌雄双鸟放弃了。
在那之后,雌鸟和雄鸟更是抓紧捕猎,才能满足剩下两只幼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