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多尼亚侯爵匆匆而来,城东早已有几位贵族带着他们的骑兵抵达。
“侯爵大人,我们手下兵力不足,恐被草原骑兵折返围歼,所以不敢深入。”一名贵族解释道。
希多尼亚侯爵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再去深究已经没有意义,这些贵族的心不齐,片刻的犹豫使那些草原骑兵早已远遁,而且贸然深入草原腹地说不定真的会中计。
希多尼亚侯爵看着不远处破败的城墙,两扇城门不翼而飞,露出里面的光景。
破败的笙旗斜插在于狼烟之中,尸山血海就在眼前。
背后,拉普拉河边甚至筑起了一座京观,让来时的希多尼亚侯爵眼眶眦裂。
这座京观当然不是什么整齐的建筑。
草原人匆匆而去,哪来的时间盖土夯实、码列整齐。
纯粹是将头颅摞在一处,搭成小山。
无数为法瑞斯阵亡的战士,头颅被无情的割下,他们的双眼大多不曾瞑目,眼神空洞、木然地看着不远处的雷曼尔城,又或者是更后方的圣城美斯特?
这就是战争,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生死存亡。
骑兵们用手边所有能用的工具,从拉普拉河里舀来水,尽力扑灭眼前这座这已经燃起来的城市。
所幸火还没有烧的彻底,让火势能被水压制住。
希多尼亚侯爵驾着马,往城里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废墟,其中只有破碎的建筑物和各处刚被熄灭的火堆,空气中尽弥漫着灰烬和烟雾。
微风一吹,扬起了一阵阵灰尘让人难以呼吸,这让希多尼亚侯爵不得不捂着手帕向前。
远处的街道上只有散落的残骸和燃烧的火焰,整个城市被毁了大半。
在街道两旁的废墟中可以看到许多残破的房屋。有的已经被浓烟熏得黝黑,有的则已被焚毁得一片狼藉。主路上更是散落着大量的尘土和废弃物。
昔日奢华的城主府,入眼便是一块被烧得跌落在门前的牌匾。
焦黑的木门上,伏吉尔城主已被烧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