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人赶紧去找红柳绿洲里的巫医。
很快,一名笼罩在白袍中,只露出一张苍老容颜的巫医,出现在拓跋宏眼前。
只见他先是看了看阿瑟的肩头,抓起一旁短弩射出的箭,看了又看后说道:“这箭头上没有倒刺,问题不算太大,你忍一忍。”
说罢,他递来一块满是牙印的灰色亚麻布,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了。
细密的汗珠沁在阿瑟的宽额上。
此时他顾不上太多,只想把这该死的玩意从肩上取下来,从肩膀传来的疼痛使他冷汗直流。
用牙齿狠狠地将这块叠了又叠的亚麻布咬在嘴里,阿瑟闭上了他的眼睛。
“呃——”
拔箭的过程很快,简单粗暴。
短箭被老巫医拔了出来,紧接着是缝合。
伤口不算很大,只是箭头拔出时将皮肉翻开了一些。
老巫医手中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做成的针,看起来极细,随着针尖像蜜蜂尾针一般上下翻飞,不多时就把伤口缝制好了。
紧接着,老巫医掏出腰间一个陶壶,将一团黑乎乎的流动药膏倾倒在阿瑟肩头,随后慢慢在伤口处抹匀。
老巫医沧桑的声音从众人耳边响起,似乎是在解释黑色药膏的作用:“它能止血。”
说罢,他又将纱布缠在了伤口上,等做完这一切,老巫医神神在在地对众人说道:“他要静养,注意这只手不要乱动,还要尽量避免阳光暴晒。”
“多谢巫医。”拓拔律一边说着,一边将老巫医送了出去。
看到两人没什么大碍,拓跋宏松了口气。
班尼尔到底是怎么想的,拓跋宏不太清楚,若是自己真的不警惕,让他们成功得手了,外面可还有三千草原骑兵在。
三千骑不说是把红柳绿洲围的水泄不通,起码也不能让活人凭空插翅而飞。
除非,班尼尔有他独特的逃生技巧。
拓跋宏想不明白,接连叫来几个头目细细询问,也都没问出名堂来。只可惜,这个秘密将永远随班尼尔长眠。
拓跋宏看着地上这些被血浸染的尸体,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即便班尼尔这次不动手,拓跋宏其实也没打算留下他的命。
一个根深蒂固的首领显然不利于拓跋宏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