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脸上红扑扑的,带着羞涩问道:“额日乐钦他……”
“你看看,你看看,他好着呢!这不还跟我家阿拉达喝酒呢!我晚点催他回去。”
格根塔娜抱着木盆,没好气地说道:“你啊!一天到晚就光顾着惦记着他,一点儿都不记得我的好了。”
“塔娜姐,这事儿我真要谢谢你……”
“还走不走了,别占道啊!”
“是说啊!大伙都等着换洗呢!”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催促声。格根塔娜见格桑卓玛停下的脚步,将木板路完全占住了,旋即不好意思地扭过头:“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来人见前面是格根塔娜,却也没有丝毫发怵,冷着脸色:“快点儿啊!”
谁还不是个伍长的女人,需要对你格根塔娜客客气气的?
“哎,别说了。”她身后之人提醒道,显然是看到了格桑卓玛,这位脱勒赤长的新妻。
经她一提醒,先前催促的女人这才注意到了前面的身影,悻悻地止了话语。
最前面的格桑卓玛,赶紧加快了脚步,将木板踩的咯吱作响。
两人很快来到湖水边,跟人群散开,踩在几块裸露的巨石上,开始捶洗衣物。
洗衣服的女人,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的闲扯几句,算是一天难得放松的时候。
而此时湖的另一角,几名女子也同样正蹲在湖岸边捶洗。
“邦,邦,邦!”
湖边石块上,青苔已经被去除干净,唯有木杖不断敲击着衣物。
这声音被浸水的衣物吸收了一部分,显得很是沉闷。
她们身形袅袅,跟格桑卓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也在低头私语。
她们所聊的,却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私房密事。
低沉的木杖敲击声,将她们惊心动魄的密谋完美掩饰。
“北边的那片整天叮叮当当响,我一眼就看出那是几座锻造帐。”一个长相风韵、嘴角有痣的女人将皂角粉洒在贴身衣物上,用手慢慢蹂制。
另一个女人摇了摇头:“我去试过,根本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