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规模的田地,还有湖边那高大的木玩意,这拓跋部还真是不一般呢……”一个细目挑眉的女人缓缓说道。
“听尼斯夫说,这些拓跋部战士的训练也非同小可,还有这些叫探马赤的骑兵,手里拿着黑洞洞的玩意儿,看着倒像是镜片,不知道有什么用。”
“也许是用来观测的。”
嘴角有痣的女人盯着手中的衣物,慢慢吐露道:“拓跋宏此人……或许有异心。”
周围的几个女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风吹动芦苇荡,将远处几只野鸟从湖面上惊飞,聒噪的叫声将众人吓了一跳。
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有痣女嘴角浅笑着,说道:“你们就没从男人身上打听到什么消息?”
“我昨夜趁纥骨烈醉酒后套过话,”细目挑眉的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叫什么谋克的职位好像跟百户差不多,手下也只有百十号人。
拓跋部的军队里似乎还有十户长和统管五户的领队。其他再多的,我就问不出来了。”
“就这?”有痣女不屑地说道,这些她都早已听说。
“切,”那个细目挑眉的女人朝有痣女的大胯拧了一把,像是要把秋水掐出来一样,“拉克申没被你这股骚风吹软耳根子?”
“哼!他懂个屁,我就没见过这么蠢的男人,像头蛮牛似的。”
嘴角有痣的女人脸色微冷:“整天就是我们那颜我们那颜,要不就是临了上床都还惦记着他那破弓。”
“谁说不是?你们说这拓跋部的男人是不是就没见过女人。”
“不对!他们下了床可就翻脸不认人了。”
“那拓跋宏……大白天的还折腾公主。”
“他就是个畜牲。”
“……”
“得让尼斯夫回王庭将这些禀报上去了……”
有痣女将衣物最后放入湖水中浸了一遍,水面上的波纹一圈又一圈地漾开。
她扭过头看了一眼周围,脸上笑盈盈的,朝侧对面的部落女人们隔空打了个招呼。
水波很快晃到了格根塔娜她们这边,之前跟在她们身后的女人,嘴里碎碎地嘟囔了一句:
“骚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