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纛旗之下。
艾伯特·毕维斯已不再幻想。
他抽出腰上的双手剑。剑身三尺四寸,也不全是锋刃,只在对半处才开了剑锋。
同时,剑身中心的血槽也是从中部蔓延至剑尖。
这把剑从艾伯特·毕维斯年轻时就一直常伴在他身边,替他积攒了不少功勋。
不过自从他侍奉圣教开始,这剑就鲜有再启用的时候了。
“……愿我的灵魂得到救赎,阿门。”
他口中的悼词终于停下。
感受着手中双手剑熟悉的分量,艾伯特·毕维斯抬头看着满目凄离的城墙,怒上心头。
“圣主,你在看吗?你可曾听见我的祈祷?!”
没有任何回应。
当面对危机无力挽转时,即便心中的信仰再坚定,艾伯特·毕维斯也有些心灰意冷。
无法靠神明拯救的班加罗尔,只能靠手中的剑来面对了。
艾伯特·毕维斯将剑握紧,眼神也随不远处守军逐渐消逝的生命,渐渐地冰冷下来。
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声从垛口一直到旗台,随着时间的飞速流逝也越来越近。
附近的守军在呼斯麦等人的带头冲锋下节节败退。
艾伯特·毕维斯不再心存侥幸,立即带领麾下亲卫侍从,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看着眼前这个肩宽面厚的蒙苏人,他知道这会是个硬茬。
几番挪步间,双方在对视一眼后,竟凭空产生了一种默契。
皆是一招手,示意双方亲卫将彼此阻拦。
两人就站在腾出的空间内,双脚伫立。
艾伯特·毕维斯这几年毕竟久疏战阵,先是以防御性姿态来面对呼斯麦。
而呼斯麦则是微微偏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纛旗。
他连“新酒杯”都不管不顾,立马就赶了过来,为的不就是这面旗吗?
眼前的阻碍只有一人,杀了这个班加罗尔的城主他就能同时获得这场攻城战两个最大的功劳。
想想都有点小兴奋呢!
他舔了舔嘴唇,上面沾着的红白之物也许是路上随意开瓢留下的,一股子咸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