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太子,你很怕朕吗?朕可是你的父皇,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在怕什么。”
“儿臣......儿臣没怕啊,父皇乃是天子,身上天子之气浓重,儿臣只是不敢直视。”
“哎,罢了,这也怪不了你,这些年是朕对你们漠不关心,你们惧怕朕,不与朕亲近朕也能理解,往后朕会补上这些年的缺失,你们都起来吧,如今没有外人,不需要在朕面前如此拘谨。”
朱载壡跟朱载坖两个人同时露出见鬼了一般的表情,父皇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人夺舍了,还是修道把脑子修坏了,他们认识的父皇可从来不会道歉的啊。
朱载壡跟朱载坖缓缓的抬起头,看到披头散发的朱厚熜,他们脸上的震惊就更多了。
以往朱厚熜修道的时候非常的虔诚,发髻都要弄得一丝不苟,身上的道袍也必须是非常干净整洁的,可如今朱厚熜直接把头冠给扯了,跟往日的他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尤其是那被丢在地上的道袍,要知道以前宫女不小心弄出一点褶皱那都是天大的罪过啊。
“你们很惊讶吗?朕妄图寻求长生之道,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如今朕也想明白了,比起寻求虚无缥缈的长生,不如把眼前过好,这些年朕已经错过太多了。”
毕竟都是少年心性,朱载壡听到朱厚熜的话后,开心的笑了出来:“恭喜父皇大彻大悟,父皇你终于想通了。”
这朱厚熜修道修的疯魔了一般,就连他的儿子们对他也是畏惧大过于亲情,如今听到朱厚熜的话,太子朱载壡喜笑颜开。
看到儿子脸上的笑容,朱厚熜有些恍惚,为何自己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太子这样开心的笑过,看来的确是以前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啊。
朱厚熜又看了一眼在一旁默不吭声的裕王朱载坖,这裕王的存在感不如太子,平日里朱厚熜关注的更少,不过知道了这个儿子才是将来皇位的继承人,朱厚熜又觉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