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现在是不是该离开逃离?
元傲暗中调动了全国精锐想要把严家一锅端,这他知道,但淮西行省作为严家的根基,不会那么轻易就沦陷,自己事前也对逃亡有所准备,只要能顺利逃回领地,他就还没有输。
大不了直接投靠乾国,定不失封侯甚至封王之赏。
对,自己应该立刻转身逃离这里!死士们还能再纠缠纪允炆一会儿,刚刚大战一场的纪允炆也定然追不上自己胯下的这匹宝马,自己肯定能逃出去!
元傲啊,我承认这局你赢了,但你竟然没有安排禁军埋伏四周,现在为了你的傲慢后悔吧!等我回到淮西,你大夏就完了!
身随心动,打定主意的严世嵩立刻策马回头,准备狂奔逃离。
成功调转过方向后的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宽广平坦的京城大道,而是一张沾了血也丝毫无损其魅力的笑脸。
“我让你跑了吗?”
人生在世数十年,严世嵩第一次真正领略到了“绝望”是何滋味。
为了在拿好剑尊的长剑的同时,又确保手上的这盘糕点完好无损地送过去,蓝幽废了不少力气,等她终于回到城楼上时,只见那三人已经恢复了下棋的样子,不过现在换成了元傲和元祺对弈,纪允炆坐在一旁,不时对棋局瞎指点几句。
结束了?
三人的状态过于平和,以至于蓝幽很难相信刚刚确实发生过一场大战。
不过,剑尊身上的血迹,以及侍立在旁的宦官们被吓得惨白的脸,证实了刚刚确实“发生过什么”。
难道——
“幽儿,把糕点端过来吧。”就在蓝幽打算探头看看城下的景象时,元祺突然叫住了她。
“遵命。”蓝幽点头。
看来,师父不打算让她看城下的东西。
师父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自己照做就好——这么想着,蓝幽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将糕点呈给了三人。
“剑尊呐......”元祺有些幽怨地看向纪允炆,别说此刻下方的惨状会对年仅十四的蓝幽有何影响,就连他这个在战场上几乎打拼了一辈子的人,都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了不适。
“知道知道,我下次注意。”纪允炆耸了耸肩,他也没料到死士团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秀肌肉秀过头了。
“你还想要下次啊?”元傲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今后,大夏需要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和这位大宗师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