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姐,给我留点面子。”
“闭嘴!”
他就这般被提着,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平日里按白小洛的性格,一顿揍是少不了的。可今日她虽然表情狰狞—这是他自己想的—却没有为他展示游心境的强横力量,只是沉着脸,把他往回提。他眼睛转了转,开口道。
“师姐,是师傅又吩咐什么新任务了吗?”
“...没有。”
“那是镇上的戏园子票没抢到?还是鲍家的鲜花饼卖完了?”
“都不是...给我安静点!”
虽然白小洛声音很恼火,但陈半鲤没有闭嘴。
毕竟,如果闭嘴,他就不是清塘镇各家黑名单常驻第一名了。
思来想去,他突然灵机一动,莫不是师傅效法近日推出的教育法规改革,身体力行禁止体罚?思及此处,他对提着他的师姐沉声说道。
“师姐,你打我吧。”
“?”
“求你了师姐,你打我一顿吧!”
这次白小洛没有说话。
陈半鲤心头一沉。难不成她真要打?就在他暗地里咬牙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怯怯的声音。
“你...喜欢被打吗?”
他看着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恐惧看着他的白衣女孩,沉默不语。然后他就被拎走了,春风里白小洛的身影像极了收获丰富的渔夫,提着一条死掉的梭鱼。
待到他被提回家后,垂头丧气仿佛一只战败的公鸡。还不待他说话,他就被扔到了师傅房间门前,然后白小洛就转头离开了。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站了起来。还不待他敲门,门就开了,他便走了进去。
房门在他身后关闭,仿佛隔绝了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