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试图拔出长刀的魏清没有来得及避开云遮阳这迅猛的一脚,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云遮阳这一脚已经结结实实落在他身上。
只是一阵巨力从腰间传来,拔刀的魏清感觉腰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倒飞而出,强烈的疼痛使他一时半会儿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只是无声地在地上挣扎。
其余的散修愣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就是他们更加猛烈的进攻,四个散修在瞬间发力,向着云遮阳发动进攻。
云遮阳迅速躲回树后,四个散修见状,立马从四个方向围住,云遮阳,一步步靠近而去。
被围住的云遮阳并没有慌乱,他仔细地观察着四个围杀上来的散修,为自己寻找着最佳的进攻和防守的方法。
推进只是片刻的功夫,四个散修很快来到云遮阳之前几步的位置,他们手中的长刀举起,时刻准备着一击必杀。
最早发动进攻的是处于正前方的散修,他大吼一声,双脚发力,手中的长刀适时刺来,其余的三个散修也在随后发动了进攻,并不留给云遮阳什么喘息的机会。
云遮阳眼神一变,压制住不断袭来的疲惫感和虚弱感,他右脚猛地发力,向着左侧跃去,手中的法剑也在那一个瞬间刺向位于左侧的散修。
其余的散修一见云遮阳这个动作,立马调转他们的进攻方向,向着跳向左侧的云遮阳杀去。
云遮阳一看机会到来,瞬间发力落地,然后左脚骤然迈出,向着右侧跳出,手中的法剑也随之横扫而出。
只是“叮咣”一声响动,正前方的那名散修瞬间倒地,云遮阳没有停留,他顺势向右移动,同时法剑直刺而出。
又是一抹鲜红亮起,右侧的那个散修刚刚举起手中的长刀,还没有来得及挥下,就轰然倒地。
这并不是云遮阳进攻的结束,他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向着后方转去,同时左手成拳猛然击出。
只是一拳,后方那名散修就轰然倒地,他手中的长刀才刚刚转向自己的右侧。
云遮阳举起法剑下刺,将那个后方的散修彻底了结,然后一跃而起,直接将左侧那名想要冲过来的散修扑倒在地。
那名散修手中的长刀飞落在地,还没有来得及发力,云遮阳的双手就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散修用力挣扎起来,像是一条搁浅的鱼,云遮阳并不松手,他越发的用力,他知道,他结束了战斗,获得了胜利。
他将是这场搏杀之中唯一的存活者,也是真正的胜利者,所以,他绝不松手。
当一个人要死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这是一个流传已久的话,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得来的一个结论,也没有人知道,是谁说出的这句话。
但是,云遮阳今天有幸,得以证实这句话的真实性,他双手掐住一个散修的脖子,就像钳子一样,那名散修在他身下疯狂地挣扎着,眼神从愤怒变成哀求,从哀求变成无助。
云遮阳并不松手,他眼睛紧闭,双手使出所有的力气,哪怕他现在仅剩的力气并不多。
渐渐地,身下的散修动作小了起来,像是一个泄气的鼙鼓一样,整个身体也慢慢软了下去,七八个呼吸之后,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
云遮阳睁开眼睛,并不去看那散修的凄厉样子,只是缓缓站起,从后面的散修尸体上拔出自己的法剑,向着魏清倒地的地方走去。
潮水一样的疲惫和虚弱不断传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林子之中的阳光和阴影开始在云遮阳视野之中旋转起来,但他只是强撑着,不断向着魏清的方向走去。
这是最后一点的遗留问题,云遮阳知道,自己解决了他,就是真正的结束了。
随着云遮阳不断地前进,魏清挣扎的样子清楚地展现在云遮阳眼中,这个散修就像一条蚯蚓一样,身体弯曲,不断挣扎着。
“你这个样子,才是真的狼狈吧。”云遮阳缓缓走到魏清的面前,对着他说道。
而魏清只是在地面苦苦挣扎着,他似乎知道了云遮阳的到来,可是依旧痛苦地蜷缩着,紫色的脸庞已经变得极度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