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听后黯然。
想不到自己的义父赵嵩和义兄赵子恒皆已去世。
凡人寿命短暂,就如萤火之光,如此脆弱,让人扼腕叹息。
那赵世勇自己是见过的,那时他还是赵嵩怀中的一个婴儿。
“赵督军此人如何?”青儿又问。
“姑娘这便是问对人了。”刘环生笑道,“想必姑娘也知道,那北阳郡西临赵国,自古便是多战之地,而赵督军却是上苍赐给北阳郡的当世帅才。自从接过节度使之职,亲自率军镇守阳谷关,让赵军再也无法入北阳郡一步。除了率军抗赵,督军给草民平分田地,开荒垦田,兼又吏治清廉,爱民如子。在他治下,北阳郡如今凡民生活富足,早已不复当年连连灾荒之相。由于屡抗赵军有功,现已官拜当朝太尉。”
青儿闻言点头道:“确实是一代人杰。”
刘环生亦是心生豪迈,但转眼间却是叹了口气,道:“赵氏三代皆任节度使,虽无世袭之名,却已落世袭之实,经三代耕耘不懈,如今北阳郡百姓不知朝廷而只知赵家,边军更是只听赵家军令,被暗地里称为‘赵家军’。朝堂对赵家也是猜忌日重,虽不断加官进爵,可如今官拜太尉已是当朝正一品,朝廷早已是赏无可赏,再要封赏的话,那便是异姓王了......”
“啊呸!罪过罪过,老朽言之无状,还请姑娘忘了适才所言。”刘环生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拱手告罪。
“无妨,小女绝无害赵家之心,先生还请放心。”青儿出声安慰。
沉默片刻,待老人心境平复,青儿便转移话题:“之前听先生说到那‘布衣谋圣’,不知此为何人?”
“姑娘有所不知,这李天睿也是一位奇人。李家世代经商,其父李巍在瑞州郡也算是富贵人家。李天睿年轻时就读于瑞文书院,自小便才名广传,四岁行令,五岁作诗,待其进入书院读书时,已能出口成章。听说这位在学院精通五经子集、策论史典,更是遍学五行遁甲、八卦占卜之术。十五岁在书院已感觉学无所学,便踏上各地游学之路,据说其游历至北阳郡,和那赵督军一见如故,便留下做了赵督军的军师。”
“有李天睿在旁辅佐,赵督军更是如虎添翼,二人如璧合珠联,在其后十年内,李天睿妙计频出,用兵如鬼神般莫测,竟使赵军再无胜绩。世人敬仰其才华风骨,这才有了世人‘布衣谋圣’的雅称。 ”刘环生不愧是说书出身,叙说的头头是道。
青儿也微微有些惊异,只因这李天睿,和前世的某位武侯相比,这既视感实在是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