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抿了抿嘴,没说话。
赵景阳点点头,信手折下路边一根树枝,走到熊熊燃烧的火堆前,挑起里头几根燃烧着的干柴,飞落到对面的树林里。
正是秋高气爽、天干物燥之时,火星子落下都得担心发生火灾,何况是燃烧着的干柴?
树林里的枯叶迅速被点燃,火焰开始勃发。
“本来打算辣手摧花,连着那些丢了的鱼一起烧了。可谁让老子怜香惜玉呢,走吧。”
赵景阳可不是个粗枝大叶之辈。
那些鱼就是线索,一并烧了才好——至于这片树林发生火灾,赵景阳可不管。
女人暗暗咽了口唾沫,暗说这家伙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娇躯轻颤,跟紧了赵景阳,钻进林子里。
女人穿着高跟鞋,这鞋子在某些时候可能颇有情趣,但眼下却是个障碍。一不小心就跌了一跤。
赵景阳却不管他。
女人咬咬牙,脱掉高跟鞋,踉踉跄跄的追了上去。
...
所谓‘家’,便是赵景阳在火车站后面贫民窟的落脚点——面积倒还不小,差不多半亩地一座院子——就是破烂的厉害。
是这具身躯前任的祖产。
不过前任不是个东西,家里值钱的都拿去抽了大烟,房子至少七八年没修葺过。
院子里跟野外似的,进大门,除了中间有一条小路,其余地方的野草能淹到腰上来。
这院子早先是不对三毛这些流浪儿开放的——即使破旧如斯。赵景阳占了这具躯壳之后,这儿才成了手底下流浪儿的‘家’。
这会儿已过了子夜,淡淡的月光照耀,依稀院子里的情景看的清楚。
“都休息去,明早早些起来。”赵景阳说:“癞痢和三毛照顾龅牙,我去药铺抓药。”
说着,领着女人穿过前院,到后院。指着唯一一间还算干净利落的屋子道:“自己休息去。”
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水井:“要洗漱自己打水。”
女人抿了抿嘴。
赵景阳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