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毕竟也是坊中长老,要依着坊里的规矩来,有功之臣,风头正盛,谁敢轻易打压!
到时候不要说逐出坊里,就是一丝重话,都不适合再说了,反而该奖励他才对。
这些人连这件事情都没有探明,就急匆匆跳出来,也实在高明不到哪里去。
“这是一件大喜事啊,我马上通报大小姐,你有没有要到幽仙谷的契书,给我看看。”公输元立刻说道,显然,他也与李晚想到了同一处去。
“契书在我这里,不过公输长老不必着急,此事可以如此利用一番……”李晚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他说道。
两人又再商议一番,决心好好利用它,给那几名不安分的长老来一个深刻教训。
第二天,李晚很快收到消息,果然,是坊中长老轮值,召他前去问话。
“果然来了。”李晚打发来报的杂役,也没有畏惧,泰然前往。
议事厅中,古长老,荣长老,颜长老等人已然端坐上首,等着李晚前来。
“禀众位长老,报讯之人已经前往,李大师很快就要到了。”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古长老挥了挥手。
“这次李道友,做得实在太过火了,公输长老,你们有何看法?”荣长老似是示威,看向公输元和莫长老两人。
公输元和莫长老也一在旁,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心不焉。
公输元似是有些心虚,解释道:“荣长老言重了,李道友初来天工坊,便为坊里炼制多件名器,还曾遵从调遣,放着珍品名器的抽成不赚,去炼那些凡品,由此可见,他是真心为坊里办事。虽然李道友初来乍到,资历尚浅,但若论潜力和敬业,又岂会输于在座各位?”
他历数着李晚的功劳,入坊一年多以来,确是兢兢业业。
荣长老心知他说得没错,也不好在这方面否定李晚,但却避而不谈:“这是他的功劳,但坊里不也借予他三十万灵玉,为他筑基铺路?既是如此,尽力效劳也该是本分,焉能与此番过错相抵?”
“荣长老所言极是,这次李道友,做得确是有些过分了,半年时间,若是留驻坊里,可以为坊里多炼几件法器?还有,他的轮休时日,也早已经用完,更有多日旷工,未曾来场督导,现在各位炼器师都在全力赶制工件,他的作场却只能半闲半忙,没有什么贡献。”另一名颜长老也说道。
李晚不在的这些日子,他的作场自然也没有正式开工,只是领着坊里的任务,处置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件而已,普遍都是凡品法器的部件。
这些根源所在,都是因为李晚不在,没有对坊里作出贡献。
“你们要这么说,未免也太严苛了,真论起来,李道友大半年时间赶制工件,都没有论及休息,把那些时日调过来又如何?难道我们天工坊是如此不近人情,把炼器师当成工具对待?”公输元有些恼然道。
“公输长老,你言重了,我们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眼见公输元有恼羞成怒的迹象,荣长老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略显得意地道。
之前为了对付李晚,他折损了一名学徒,虽然并不会因此而伤筋动骨,但在大小姐和坊中诸位长老眼中,也已失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