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却是李晚自己授人以柄,因着私离作场,旷工日久,被他们几名长老抓个正着。
荣长老自信,哪怕是大小姐前来,也不好因私废公,硬是把李晚保下。
他们倒也没有想过,真能通过这事就把李晚赶出天工坊,不过,因势利导,借机打压一番,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这样既可以给李晚一个下马威,又可以震慑坊中其他炼器师,叫他们不敢轻易得罪长老一脉。
只要坊中炼器师认清,在这里终究还是长老们说话管用,大小姐不济事,形势就会对他们非常有利。
“就事论事……”公输元冷哼一声,“希望真如你所说吧!”
他与一旁的莫长老,都是支持坊主一脉的元老,与荣长老等人也不是同一路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话可说。
不过在此事之中,似乎也亏着几分理,并没有再与他们辩论下去。
过了许久,李晚终于姗姗来迟。
他也不知去了哪里,或是得闻消息之后,慢悠悠地踱步前来,一点也不着急,竟然叫各位长老等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这时候众人争论一番,都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懒得再说了,直到看见李晚从院外走入,踏上厅堂来,公输元与莫长老才坐直身子,目光投在他身上。
李晚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与此同时,上前拱手为礼:“见过各位长老。”
“李道友,你来了,坐吧。”坐在上首的古长老抬了抬手。
他对李晚这么迟才到来,也感觉有些意外,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局,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
“谢长老。”李晚坐下之后,复又问道,“不知各位长老急召在下前来,有何要事?”
古长老此时一点也看不出要针对李晚的样子,温言问道:“我们听说,最近四月间,李道友你都不在自己作场,也没有承揽工件?”
“确有此事。”李晚道。
“那真是太遗憾了,按照我坊规制,客卿炼器师,并无外出云游之权,如果想要轮休,也得在规制之内,按章办事才行。李道友既无事先通告,又一下离开作场近半年之久,如无特别理由,就只能当作是旷工处置了。”
“是吗?”李晚显得有些惊讶,“那不知按照坊里规制,我这般旷工,应该如何处置?”
他惊讶之余,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古长老道:“这样的状况,已属严重,理应逐出工坊才是,我为坊里执法长老,不能对此事视若无睹,只好抱歉了。”
“什么?”李晚站了起来,满脸震惊,“竟然要逐出工坊?”
古长老挥了挥手,似是满意于李晚的震惊,道:“来人,把坊内炼器师籍册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