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凌烟阁,不但是中原第一青楼,而且武林中没有它不知道的消息。只要我们拿下凌烟阁,为我所用,那真是如虎添翼。”
“而且,凌烟阁里的姑娘,也是人间绝色,特别是那个叶老大美貌如花,是江湖上一个绝色美人……”
“要是少主人收之为奴。这样,少主人倒是享尽人间美色,艳福不浅......”
在众胡人的一番谄词令色的吹嘘之下,端木峰笑逐颜开,仿佛凌烟阁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样,让他有些踌躇满志,得意忘形起来。
“汝等蛮夷化外之民,也胆敢在此大放厥词。不怕叫天下人耻笑?”就在黑摩勒等人弹冠相庆之际,冷不防,被人怒叱道。
“咦!此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杨禹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老相识龙耀兴,站在门口处正怒目注视着黑摩勒等人。
在他的身后立着两个人,一个是他见过的随从刘长之。另一个瘦削的汉子,面如古铜,剑眉英挺,一袭修长的青袍,背负着一根银枪。
这黑摩勒仗着少陀山的名号在西域横行霸道惯了,刚刚才受了赤木道人等人的气,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现在又来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对他叱斥,他那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吚呀!气煞我也!”黑摩勒气得吹胡子瞪眼,霍地蹦了起来,也顾不上端木峰的劝阻,欺身而上,挥掌向龙耀兴打去。
黑摩勒暴雷之下,欲置龙耀兴于死地,下手哪里会分轻重。
他的掌又快又狠,疾如奔雷之势,直取龙耀兴的百会穴。
龙耀兴被他猝不及防的暴击,吓得惊慌失色,连连后退。
“放肆!”一把不忿的声音犹如一声炸雷,在黑摩勒的耳边“嗡嗡”回响,不绝于耳。
立于龙耀兴身后的中年人一个箭步,绕到龙耀兴的身前,右手屈肘化拳为掌,向前轻轻一推。
“啪”的一声巨响,中年人与黑摩勒双掌快速对碰,中年人纹丝不动,黑摩勒却被震得“蹬蹬”连退几步。
黑摩勒感觉手掌好像拍在一块烧红的铁板上,手腕麻痛,掌心似火烧。
他暗暗吃惊,他想不到眼前这个枯瘦的汉子,看似不堪一击,实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兴儿,你没伤着吧?”汉子护着龙耀兴,关切地问道。
“爹爹,我没事。此番人可恶。您可替我教训他。”龙耀兴回过神来,瞪眼黑摩勒,狠声道。
“小孩儿不懂礼数,汝一把年纪了,也不懂周数,难道不怕丢脸吗?”那汉子怒斥道。
黑摩勒被汉子一顿斥责,羞愧难当。
“今天要是不在这汉子上找回脸子,倒:让少主人看轻了。到时,得势的可是白摩勒。以后就很难在少主人前抬起头来。”黑摩勒暗忖道。
思罢,黑摩勒趁汉子不留神,纵身一跃而起,腾空一缩,身似鹰搏兔扑向中年汉子。转眼间,便接连拍出了十几掌,专往汉子的要害攻击。
“爹爹,小心!”龙耀兴眼尖,看出黑摩勒心怀鬼胎,慌忙提醒道。
汉子倒不惧,见招拆招,气定神闲之间,连连挥出几掌,轻易就化解了黑摩勒的攻势。
黑摩勒刚猛的掌风仿佛打在一堆棉花上,如入泥牛入海,被化解无影无踪。
黑摩勒自入关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这等高手,心中开始慌乱起来。
他虽慌,但攻势丝毫不减弱。
“呼呼”风声骤起,转瞬之间,汉子的四周尽是黑摩勒的掌影。
“老伯有危险!”华如嫣看得惊心动魄,失声叫道。
看着汉子陷入黑摩勒的掌风之下,犹如秋风落叶,形势变得岌岌可危。她顿时忧心忡忡起来,越看越后怕。
“嫣儿,不用过虑!你看,老伯处乱不惊,还未落下风呢。”杨禹微笑道。
杨禹却一眼看得出,黑摩勒双掌攻势看似凌厉,在狂风暴雨的掌风之下,那老伯貌似独木难支,捉襟见肘,实则他像暴风浪中的礁岩,固若金汤,随时击破万重浪。
因为他知道暴风雨无论有多声势浩大,总有停歇之时。那时才彰显出礁岩的傲骨嶙嶙。
那汉子气定神闲,在黑摩勒的掌影之下稳如泰山,坚如磐石。
“中原武林群英荟萃,高手如云,真是不可轻视。”端木峰心想。
端木峰从旁观战,已瞧出端倪,从汉子的出手看得出,他并没有伤害黑摩勒的意图,只是让他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