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甚是。我们有着共同的对手。只是我们道不同,日后难免兵戎相见,少陀山庄与七星楼如何……”端木无涯沉思一会,缓缓道。
“义父说的没错,端木无涯目空一切,今日杀杀他的锐气,叫他知难而退。”花如伶看着端木无涯口气服软,想起花英杰的锦囊妙计,不禁为义父计策暗暗叫好。
“义父让小侄转告端木庄主,昔日晋文公有退避三舍之诺,今日七星楼也有此言。七星楼若与少陀山发生冲突,也行退避三舍之诺。”
“好一个‘退避三舍’。此话当真?”
“当真。”
“那咱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端木无涯转过身,背着花如伶怫然作色道。
“义父还说了,此次洛阳王家寿宴,醉翁之意不在酒。届时我们七星楼会登门祝寿,特地奉上寿礼一份。还望端木庄主别扫?人兴致。”花如伶欲离开,突然又停下来,道。
端木无涯倒是听出了花如伶的弦外之音,要少陀山作壁上观,不要插手七星楼的行动。
端木无涯心头震惊,难道七星楼也知悉少陀山将在洛阳王家寿宴时的行动计划?
“咱有言在先,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碍着谁的眼。七星楼若弄巧成拙,收拾不了局面,别怪我少陀山袖手旁观。”端木无涯懊恼道。
“庄主,小侄在此告辞。庄主的美意,我会将第一时间告知义父。任重路远,请庄主保重!”花如伶也不当一回事,迤迤然地向端木无涯作揖道别。
“小鬼,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的牙齿拔干净。”端木无涯暗暗道。
花如伶离开时,依然是保持着来时的姿势,一边漫步,一边欣赏着前方的风景。
但他走得更慢,一盏茶的工夫才拐过山坡的弯道。
此时,落霞已消,山上那美轮美奂的人间仙境也消失了。
“你们现身吧。别再鬼鬼祟祟地藏匿。”端木无涯朝着耸立在山崖边的岩石丛大喝一声。
树条上的雪花被他那浑厚的声音震得簌簌而落。
余音未消,从山坡的树杆后,枯草丛中,岩石缝里闪出了一队着装奇形怪状的人马,将端木无涯堵在石拱桥上。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肖小鼠辈,原来是你们这些余孽。”端木无涯打量四周,马上辨认出来人,立即摆出一副鼻孔朝天,不屑的样子。
“苍天有眼!端木无涯,今天让我们把你这个老贼堵在这里,可以亲手杀死你,为主人报仇雪恨。”为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树林中步上前,扬了扬手中的弯刀,恨声道。
“撒尔罕,当日我留你一条性命,本是让你识趣而退,找个地方安享晚年。不想,你三番四次找我麻烦。既然你要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端木无涯高声道。
“主人曾有恩于你,而你却恩将仇报。你此等忘恩负义之徒,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今天,我们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撒尔罕怒声道。
“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千刀万剐,碎尸万断!”
......
众人群情激愤,挥舞着手中的兵刃,高声呼喊着。
“大言不惭!就凭你们?哈哈——”端木无涯放声大笑道。
那笑声震动天地,把藏匿于深林中的飞鸟惊得四处逃蹿。
“放箭!”老者大喝一声,四周的弓箭手听令,纷纷摆弓放箭,一阵箭雨密密麻麻地向端木无涯射去。
端木无涯此时站在桥上,完全暴露在箭雨之下,稍不留神,就会被漫天箭矢射成了一个刺猬。
“哈哈,区区箭矢,又奈我何?”端木无涯仰天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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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地不动,双手挥袖一阵乱舞,竟然将乱箭收于衣袖中。
“去!”他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箭轻轻一扬。只见箭如流星般激射出去,那箭矢挟带着“呜呜”刺破长空的风声,叫人听了心惊胆寒。
端木无涯掷箭的手法十分高超,那射出去的箭矢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那里来,就回到那里去。
箭又快又急,竟比来时快不知几倍。那弓箭手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避,纷纷中箭倒地。眨眼间,便已伤亡十几人。
“杀!”撒尔罕看到一下子就死伤十余人,又气又急。于是,一声令下,埋伏在四周的胡人跳了出来,扯着呜啦啦的嗓门,挥舞着兵器向端木无涯冲杀过去。
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武功,仅凭一腔热血,勇往直前。
端木无涯看着这些胡人势众,他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