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妹妹这犹如利剑般的眼神盯得浑身不适,甚至感觉自己心虚到了极点,连头都不敢抬起,只能埋头机械地往嘴里扒饭,仿佛那碗中的饭菜是他此刻唯一的安身之所。

“哥!” 何雨水这回彻底搁下了筷子,她双手交叠放置于桌上,神情庄重得宛如一位正在审判罪人的法官,直直地望着坐在对面的人。

“抬头看着我……” 听闻此语,傻柱内心愈发惶恐虚怯,那感觉恰似在黑暗中被人揪住了把柄,但还是硬着头皮抬起了头。

“你工资去向何处了?” 何雨水的眼神恰似锋利的刀刃,令他极度心虚,傻柱虽抬起了头,可这话却如同鱼刺一般卡在咽喉里,怎么也吐露不出!

“我……” 傻柱支支吾吾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何雨水心中已大致明晰。

“是否又与他们家有所牵连了?” 一谈及秦淮茹他们家,何雨水脸上便没了好脸色,眉头紧紧蹙起,满是厌憎。

她着实受够了那一家人,尤其是秦淮茹的那副嘴脸。从历史的视角来看,这种趋炎附势的行径在社会中并非鲜见。在往昔的岁月中,不乏有类似为了利益而趋附他人的事例。

有事之时才忆起他们家哥哥,无事的时候巴不得远远踹开。先前王卫国尚未发达之时,她恨不能时刻黏在傻柱身旁,就连下班时都等候着。这场景,恰似那些只为眼前利益而阿谀奉承的人。

可自从王卫国家境渐佳之后,这人巴不得一直黏在王卫国身上才好。不但替人家刷锅洗碗,还时常帮人家洗衣服,就为了能吃上人家一口饭。

正因如此,她也算是彻底将傻柱给抛开了。

“这,她确实有困窘之处!” 傻柱知晓瞒不过自己妹妹,于是只好将昨日之事和盘托出。

她,茕茕孑立,仿若那逆风行舟,既要悉心照料缠绵病榻的病人,又要竭心尽瘁侍奉年高的婆婆。每日清晨即起,为病人周全准备一应所需,耐心依循医嘱料理其饮食起居。而面对婆婆,她更是丝毫不敢疏怠,恭谨柔顺,诸事妥帖,即便自身已疲惫至极点。还需匆匆赶赴工作之所,奋力上班挣取微薄薪资,只为支撑这风雨飘摇的家。归家之后,尚未得以喘息,便要照看年幼懵懂的孩子,辅导学业,陪伴嬉戏,实乃艰难之至!

傻柱仅是叙说这段经历,便心疼至极,眉头紧拧,仿若能体悟她身上那千钧重负。更莫提昨日亲眼目睹她那娇柔之态,那孱弱的身躯于生活重压之下显得这般微渺和无助,令人不禁意欲为其撑起一方晴空。

“并且人家已表明,富足之际便会归还咱们,大伙皆是邻里街坊相处,帮扶一下亦是理所当然!” 傻柱自知有过,故而说话之声都低了许多,眼神游移,显然不愿将此事闹大。他实则心底也知晓自身之举或许稍显冲动,然而在那一刻,他依旧选择施以援手,源于心底那一份良善和对邻里的关怀。

何雨水这心中憋满一腔怒火。她因怜恤傻柱一人挣钱艰辛,每日栉风沐雨,累得腰身难直,就连这五元钱都吝于花费。他倒好,就为了这么一位女子,将自身一月的工钱皆交付出去。要知晓,傻柱所挣的每一分钱皆饱含汗水与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