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家嫂嫂也就罢了,她定然半句怨语皆无。于传统的家庭观念中,嫂嫂作为自家人,付出与协助皆属理所应当。可这女子偏偏是别家之人,那个孩子亦是他人之子,她哥哥分明是拿着自家的钱替他人养孩子,这让何雨水怎能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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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上佳的时机,我为了节省些许钱财差点便舍弃,你倒好,一月的工资连眼都不眨一下就予了别人!” 这顿饭何雨水着实难以下咽,只觉内心委屈至极。那委屈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击着她的心田。这泪水汩汩流淌,仿若断了线的珍珠,怎样都止不住。
“你莫落泪,莫落泪!” 傻柱瞧着妹妹哭泣,心中亦是疼惜万分,手忙脚乱地又是拭泪又是赔罪。他的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无奈,恨不能时光倒流,收回自身的决定。
然而,此事全然让何雨水伤透了心,她索性将头埋入臂弯之中,狠狠放声大哭一场。那哭声凄厉哀婉,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懑和苦痛皆宣泄而出。
“好了!” 许是因怎般哄劝皆无用,傻柱这心中也焦躁起来,竟朝着妹妹高声嚷了一句。这一嚷,令原本就紧张的氛围瞬间凝固,趴在胳膊上的人亦被惊到,她红着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哥哥,那眼神中盈满失望、伤心与不解。
傻柱仿若方才从一场迷蒙混沌的梦境中苏醒过来,整个人的状态显得颇不自在与别扭。他的目光游移不定,脸庞上的肌肉仿若在轻轻颤抖,将内心深处的极度挣扎展露无遗。然而,他终究割舍不下身为兄长那自以为不容侵犯的颜面,即便在内心深处或许已然明了自身的所作所为有失偏颇,但那强烈的自尊心却致使他无论如何都难以低下头去承认错误。只见他挺直僵硬的脖颈,刻意抬高音量朝着妹妹大声说道:“此乃我的薪资,我欲如何支配便如何支配,难道还需向你详尽说明?” 傻柱这强硬且蛮横的言辞,恰似一记沉重的铁锤,着实令何雨水的心瞬间坠入冰窖。她向来秉持着节俭度日的准则,生活中的每一分钱财都精心核算。望着他人所拥有的漂亮衣裳、新奇玩具,她唯有满心的歆羡。她一直默默地奉献,只为给哥哥节省些许钱财,好使他能够娶回一位温柔贤惠的良妻,共同构筑一个温馨美满的家庭。可当下听闻哥哥这些冷酷无情的话语,她方才如梦初醒般地觉察到自己先前的念想是何其荒诞和天真。
“行,你挣的钱自然无需向我交代,是我妨碍了你,还让你为我花钱,不然你就能把钱统统花在他们一家子身上了!” 何雨水言罢,便猛然从凳子上起身,那动作饱含决绝与愤怒。她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懑尽数宣泄出来一般,朝着凳子狠狠地猛踹一脚。紧接着,她如一阵疾风匆匆跑了出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站住!” 傻柱亦未曾料到事态会发展至这般出乎意料的境地。此刻,他的心中早已无暇顾及钱财之事,先前的坚持和执拗瞬间化为乌有。他满心焦灼,面色煞白,赶忙朝着外头追去,边跑边呼喊着妹妹的名字。
这兄妹俩激烈争吵之事犹如一阵狂飙,很快在整个四合院传播开来。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指责傻柱的不通人情,有的同情何雨水的委屈和无奈。
何雨水藏在四合院外的一个隐秘角落,悄悄地瞧着哥哥焦急地在外找寻自己。只是,此刻她的心中毫无半分怜悯,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哥哥刚刚所说的那些伤人话语。她原本以为自己只要足够乖巧顺从,不给哥哥添乱即可,现今看来,在哥哥眼中,自己终究还是个累赘。不过细想他所言似乎也并非毫无道理,人家挣的钱与自己又有何关联呢?
何雨水独自一人在外徘徊许久,她漫无目的地在街头缓缓踱步,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流,沿着眼角汩汩流淌。自从那不靠谱的爹跟寡妇私奔之后,她便一直与自己的哥哥相互依存,共同应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虽充满艰辛,却也有着温馨的瞬间。只是未曾料到,自己竟也会有与哥哥争吵到如此这般境地的这一天。
她一个人在路上走着想着,神情恍惚,目光迷茫,却全然未察觉危险正在逐步逼近。在她身后不远处,几个心怀叵测之人正悄然尾随着她。
“要不还是收手吧?” 跟在大哥身后的人拽了拽他的衣裳,声音中满是恐惧和不安,“现今可是文明社会,律法严明,早已不是昔日那般肆意妄为了。倘若我们今日真对这女孩做出不法之事,恐怕明日就会有人前来捉拿我们,届时可就自食恶果了。”
“怕啥?” 瞧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皆皱着眉,眼中尽是不情愿,带头的那位倒是恼怒起来。他那狰狞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极为可怖,“这般美丽的姑娘,又哭得我见犹怜,定然是不知被哪个薄情之人欺负了。此时估计也无人来救她,不正是我们下手的绝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