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阙当即劝阻,梨泪反倒淡淡一笑道:“你当我们少主是吃素的?少主既能上得这高台,定也稳固也。”
齐麟醉眼迷离,痴笑下望,瞬跃身姿,又揽沈安若而上。
沈安若刚在高台上坐稳,便要抢夺齐麟手中的酒坛子。
齐麟挥臂阻之,振振有词道:“你都这样了,还是不要饮酒得好。”
一语出,也触碰到了沈安若的敏感神经,“本妃都哪样了?”
齐麟弱弱地指了指沈安若的小腹,没再说话。
沈安若没好气地叉腰道:“我能这样,还不是你的功劳?”
齐麟,不以为然道:“这功劳可大了去了,几日前也不知是谁仗着腹中的胎儿,还要带领镇北军继续镇守北疆呢...”
沈安若,厉声回道:“齐麟,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本妃抢了你的风头,不该压你一头是吧?”
“我可没说,都是你自己说的。”齐麟百般无赖地摊了摊手,“那天,王妃还真是英姿飒爽,威武霸气呀。就连本王都想成为王妃大人的马前卒,誓死追随王妃呢...”
沈安若猛地愣神,皱眉道:“这是你现下的感悟?还是你至始至终都在演戏?”
她紧接着质疑道:“那日在天瑙城,你独自面对赵宏和数千叛军,身上已然多处负伤,还真能再演上一段戏?难不成,你在返回天瑙城前,就已胸有成竹?”
齐麟柔柔一笑,“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世间的真真假假,谁又能说的明白、道得清楚呢...”
沈安若,急眼道:“好你个齐麟!那日你大言不惭,还说什么凡是镇北军将士入伍一年者可得五两金,入伍五年者可得三十两金,入伍超十五年者可得百两金。本妃还真就盘算着要赔出多少金锭来着,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你在自导自演?!”
“齐麟!你就没想过万一真有将士走出来索要赏金,该怎么办?”
齐麟,满不在乎道:“若真有将士要离开镇北军,本王也自会给足他们赏金。”
沈安若惊眸,不可思议地问道:“在那种情况下,只要有一人走出就能带动上百人乃至上千人,上千人亦能带动上万人做出同一选择,你还真有那么多金锭赔付吗?”
齐麟,微微一笑,“总会有的,你别忘了我可是狼王寨的财神爷。不过,本王也料定不会有人真的想要离开镇北军,就算有也不会超过五万人。”
“哦?”沈安若,不解道:“何以见得?”
齐麟手提酒坛,饮了一口酒,缓缓望向天际,道:“威风飒飒的镇北军,又何尝不是些可怜人呢...比起领取赏金,他们更担心日后该如何,还能做些什么...在这个世上,人是很难定下心性和目标的,即便定下也会随周围环境而动摇...”
“因为,周身环境永远是吵杂的,亦是多变的。例如:别人一直说某人好,久而久之你也会认为这一人好;别人连续几日都说做某门生意赚钱,不出三日你也定会去偷偷询问这门生意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