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东那边,昨儿管长请喝酒,我没喝,晚上伺候他来着。”
“难怪一身酒气,回去换身衣服,正好一起洗了。”
何佳婧捶衣服的手一顿,心里不是滋味,勉强笑着跟儿子说话。
方有洺有些心虚,这是六叔好不容易藏得一小罐酒,他用了一些洒在了身上。
罪过,罪过。
“好嘞,这就去。”
“诶,等一下,你脸上怎么回事?”
何佳婧狐疑的看着方有洺的脸,上面有红痕,瞧着像是巴掌印似的。
方有洺心里一咯噔,对着旁边的水面照了照,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
“哦,可能是趴着睡觉的时候压着了,哎呀不说了,我先去换身衣服。”
蒙混过去,方有洺坦然自若的进屋,丝毫没有说谎话的心虚。
何佳婧捶着捶着衣服,就开始出神起来。
这么多年,她可以接受自己成为一个普通的民妇,但却接受不了她的长子,在外面做着伺候别人的活计。
说她清高也好,自傲也罢。
可她的长子,是那个曾经无数人夸赞的风逸俊秀的小哥儿。
“母亲,劳烦了。”
方有洺换了身,还是普普通通的短褐,下面的裤子甚至都短了一截。
“这是去年做的,竟然又长高了些。”
何佳婧收回神色,看着长子,有些皱眉的说着。
方有洺动了动,无所谓道:“就这样,这个天穿着也合适。”
说着他就开始往外走,“母亲,我还有事先走了,中午不留我的饭。”
快步大步就出了门。
何佳婧张嘴想说先把饭吃了,人就已经不见了。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