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空中交换了三招,均是出手如电,一瞬间黄进就被击倒在地。
说起来黄进的武功虽比不上王太慈,但也不至于三招两式就被打成重伤,主要是吃亏在被对方偷袭,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虽然拳击荡开了对方的膝顶,但还是被其膝盖擦胸而过,致胸口膻中穴受损,内力一泄左臂便无力了。
王太慈站定,做势在腿上掸了掸灰,骂道:“他娘的,这擂台也是你想上就上的?反复胡打,夺旗大会还开不开了。”
“哈哈,几日不见十三郎的功力又精进啦。”简续站起身道,“没想到凌天宗老掌门身后传下来的是这么两个废物!算啦,最后再给他点面子——郑老三,你找来的医者在哪儿,去给那小子瞧瞧。十三郎,咱们犯不着为了这些蝼蚁生气,来来,快坐。”
郑老三远远地答应道:“在这儿,医者在这里。”心中得意的是这一回终于没让包有才再抢了露脸的机会——转过头却没见到包有才的身影——马上叫上龙潜和陆全城主仆就过去了。
卡小环目瞪口呆地站在台上看着凌天宗的人将黄进抬走,眼前的情况让他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脑中闪出一个月以前师兄弟们都还相亲相爱的画面来,如今彼此却成了仇寇。
林一鸣宣布:“第一场比试,凌天宗卡小环胜——”
按规矩,只要卡小环再胜一场,就有资格到后台歇息,等再出现一个连胜两场的人后再比试。
一阵桀桀的怪笑声响起,有人纵身一跃跳上了台,此人个子不高,身材干瘦,四十上下的人看起来倒像是快六十的人。
“来者何人,报上名号。”
那人朝着林一鸣拱手作揖道:“在下华剑派何金标。”转过身来朝着简续和王太慈一揖到地,说道,“两位旗使,在下这厢有礼了,小弟特来取第四面令旗。”
王、简二人只微微一笑并未回礼。
林一鸣道:“原来是河北恒州华剑派的何掌门,开锣——比武。”
“娃娃,既然你们家事已了,便回家摸鱼捉虾玩儿去吧。”何金标老气横秋地像是在教训自己的子侄,“三河令旗岂是你这乳臭未干的娃娃能觊觎的?”
卡小环何曾受过这样的损骂,呛啷一声拔出宝剑道:“夺旗是各凭功夫论高下,晚辈凌天宗......掌门,卡小——”
灰影突然晃动,卡小环眼前已经不见了何金标,急忙收声,心中已暗道不好。
右腕立刻被一道铁箍给扣住了,痛楚之下手指一松宝剑已经易手,跟着眼前白光闪过感到右臂一凉,便看见一截被衣袖包裹着的手臂掉落在地上。
这?这是......谁把手臂扔上擂台来?卡小环惊恐地看着地上的断臂,恍惚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有人在恶作剧。
回头看见何金标已经站在他身旁,眼角、嘴角都露出了残酷的冷笑,才意识到这断臂是自己的,一阵撕心裂肺地痛楚袭来,“啊,啊——”卡小环大声惨叫着,摁住已空无一物的右臂,脚下一软瘫在了台上。
这一变故突然就发生了,包括林一鸣在内,群豪都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见卡小环已经栽倒在擂台上。
本来何金标在台下一直气恼卡小环抢先出手上了台,打乱了他的计划,待看了他们师兄弟的打斗,便清楚了卡小环作为纨绔子弟的功夫水准。
于是心中闪出一个恶念,这不正好可以用卡小环来立威嘛,还能出一口过往被凌天宗压制的恶气,反正卡亚环已死,没什么可顾虑的了。并且还刚好弥补了计划中最大的缺漏——好歹我也是打败了一个门派才将令旗取了,将来大伙儿就没什么可指摘的了。
何金标知道卡小环武功逊己太多,懒得与他缠斗,便不待他蓄势做准备,候其刚拔剑便迅速欺近其身,以近乎偷袭的方式,三下五除二将卡小环的右臂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