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可惜喽,当初论武功仅次于亚巴山的凌天宗从此在江湖上怕是再也没有这个字号啦,邢州无忧矣,哈哈哈,儿子搞姨娘能不把老爹气死吗。”简续对着王太慈小声说道,后者虽未答话却一脸的坏笑。
卡小环瘫倒在台边,清清楚楚地听见了简续的说话,自己这件最隐秘的事情——连黄进也未必知晓——居然被旗使随口说出,惊骇地叫道:“你......你怎会知道?”眼一翻就此昏厥。
“第二场比试,华剑派何金标胜——”林一鸣宣布。
何金标得意地走到台前,朝着简续和王太慈深揖道:“华剑派能办差且愿不辞辛劳,恳请两位旗使向左右两位圣使转达,从此自我之下华剑派悉听三河盟调遣。”
“何掌门过谦了。”
简续跟王太慈对了一下眼神,向林一鸣一努嘴,后者见状心领神会,宣布道:“第四面令旗,今年花落华剑派。”
王太慈马上起身抱拳接过话头:“恭喜何掌门。”
群豪看得眼花缭乱,从何金标取胜到宣布他夺旗成功,这几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人才说完那人就接上,根本不给其他人夺旗的机会,甚至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便一切都结束了。
台下都在窃窃私语,这也太明目张胆了,这一面令旗落得也太武断了,何金标只胜了一场,然后靠表表忠心就能拿旗,那大伙儿还夺个鸟,但主持者有这个权力,且两位旗使也很明显在偏袒。
还有人想起何金标上台时说,“特来取第四面令旗。”而非来夺!他娘的,暗箱操作......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何金标意气风发,很自得刚才临机做的决定,用卡小环的手臂顺顺利利完成了夺旗,还不必授人口实,就算是再有不服,但有旗使做靠山,怕个鸟啊,高兴地接过一面绣着十字星的黑色令旗喜滋滋地走下擂台。
华剑派的弟子立刻欢呼起来,而凌天宗的弟子则悄悄将卡小环抬了下去。
“操他娘的,暗箱操作,不是还口口声声地要公平公正吗?如此践踏规则、漠视公道这还叫夺旗大会吗?”骑牛沟大头领郑天豹口才颇好,跟门下弟子发泄着。
林一鸣看了两位旗使一眼,高举双手示意道:“诸位——听我说,眼看着他们四家就要发达富贵了,咱老林看在眼里热在心里,在场的各位怕是都跟我一样的心思吧。”
他迅速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台下稀稀落落传来笑声——自然是已经夺得令旗的四家门派。
“咱入盟虽晚,但玉林庄对三河盟的忠心天日可鉴,为盟友无偿付出也是心甘情愿。刚才已经有人在问我了,勾栏的姑娘们在哪儿?告诉你们,就在前面两个院子的厢房里。兄弟们,今日大会没有门派之别,一个时辰之内没有长幼之序,时间够不够啊?”
台下传来一阵浪笑。
“不用担心掌门呵斥了,兄弟们,既然都按捺不住了,那就别等了,赶紧去选吧,去晚了上等货就没了,还等什么,快去吧!”
林一鸣一再怂恿着,果然看见有人按捺不住跑出了院子,继续道:“呵呵,有好断袖的咱也备上了。诸位,完事之后玉林庄还给每人奉上纹银十两作为程仪。”
群豪大声叫好,都夸玉林庄财大气粗会做人,兴奋之余再受他这番鼓动,不少人都蠢蠢欲动了。
“旗使早就吩咐了,三河盟需要忠心耿耿的掌旗主,那么这第五面令旗......”林一鸣扫视一圈道,“咱老林就有想法了,要是台下的各位朋友赏脸,咱就近水楼台先取喽,哈哈哈。”
王太慈笑道:“看把他得意的,不过嘛,林庄主立了大功在前,本次大会又出力甚多......”
台下想夺旗的人沸腾了,因为何金标夺旗虽然让人心底不服,但对他的武功大伙儿心里还是有数的,再加上旗使宣布了,也就懒得计较了。但林一鸣想借主持者的身份直接取旗,这不就是明着践踏规则嘛,已经有人开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