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雅不由带上一丝笑意,这不靠谱的师傅虽然不见踪影,背地里却还关注着他,让云沉雅觉得有些暖心。
随后他便发现炼丹室黎堆放了一大把玉简,拆开一看全是各类低阶丹药的丹方,上面还有各大商铺的标识,零散的数了一下,起码有四十多种。
云沉雅哑然,原来是白云子看他在第一场丹会时的遭遇,便连忙在朝歌疯狂收集了一大堆丹方,看这杂七杂八的标识,估计白云子扫荡了不少商铺。
早知道师傅会把丹方送来,自己又何必去买?还莫名其妙的便要和那南宫杜若合作,替她去卖命?
摇摇头甩出这些杂念,南宫杜若恐怕早就盯上他了,便是他今日不去外面,迟早也会被找上门来。
随即便集中精力开始炼丹,整个人心神都沉浸在眼前的丹炉中。
另一边,早就离开的南宫杜若却没有回到隔壁的庭院。
她正站在一处高楼的巅峰,脚下是料峭的檐角,离地百尺,向下看去地上的行人如若蚂蚁,令人生畏。
不过对于修士来说这点高度就不算什么了,纵使这座楼乃是朝歌第一高楼,在修士面前也不过就是木头堆积的凡间建筑,与各大宗门的驻地不可同日而语。
南宫杜若站在此处,回想起年幼时自己第一次被人丢到这房顶上的恐惧和害怕,又想起当时那人的话语。
“杜若,这世间再高的楼也不过是修士脚下的尘埃,所以你不必害怕。但离地太远也会看不清自己。”
“我们不能忘记自己。你要睁大眼睛,去看清楚脚下,站得越高,越不能忘记自己的本身。”
那时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可说话的人已经消失。
“你究竟去了哪里,父亲?”
她看着眼前的朝歌城,只觉得记忆中的他已经让她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