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院子里,杜荷敲打着桌子:“还是没有杜七的消息吗?”
杜九摇了摇头,无奈道:“信鸽也不知道咱们在登州啊,如果真的较真的话,咱们早就暴露了,你看看他们的长相。”
说完,杜九一指那十多个草原汉子,虽然都打扮的一如中原人一般,不过那长相,高鼻梁,大眼窝,放到哪都像是异族。
不等杜荷说话,杜九接着说道:“如今老爷和陛下估计是找不到咱们,已经心急如焚了,咱们杜家就这么些人,现在除了我和小十六,都回去传信了。”
“小十八昨日才走,就算快马加鞭,长安到这登州,一来一回也得十日上下,到时候少爷心血来潮,再换个地方,神仙也难寻啊。”
杜荷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咱们再买个宅子,靠近城门的,到时候每天安排人来看看,发现不对劲了也好跑。”
八天后,没等回来杜十八,倒是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杜荷正在院子里画逃跑路线的时候,嘴里一直嘀咕着:“到时候只能往南跑了”
“跑?往哪跑?找了你小子一个多月,你知道我多担心吗?”还没等杜荷反应过来,一脚就踢了上来,杜荷只感觉肩膀一疼,犹如个小炮弹一样倒飞而出。
高瑾不等杜荷反应过来,欺身上前,又是一巴掌,将杜荷扇飞了出去。
就这么打了半个时辰,杜荷鼻青脸肿的站在高瑾的面前,一脸委屈:“高公公……”
“别给咱撒娇,老奴不吃这招,一声不吭的溜了,你是真厉害,单于都护府?太子传信?兵行险着?化整为零?”
杜荷低着头一声不吭,高瑾看他这模样,手又痒了,高高的举了起来,杜荷一缩脖子,高瑾一瞬之间又心软了下来,轻轻地落下,揉了揉杜荷的头。
“你为何连我都瞒着?一年多了,你没信过咱吗?”
杜荷看高瑾对自己确实没有太大恶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高公公,那日那个叫小锅子的太监你还记得吧。”
“嗯?说他作甚?”高瑾有些疑惑。
杜荷摸着下巴:“嘶,好疼……”
又换了个姿势,坐在了高瑾身边:“那个小太监,那日高公公逼问的时候,我发现他嘴里没了舌头,我以为是高公公要灭口,才不让他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