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乌烟瘴气的。
“大大大!”
“小!”
“哎……”
乔装成富商和伴当的卢弃和卢义,暗暗扫视了一圈,相互对视了一眼,走向了比大小的赌桌跟前。
“这位爷,您都输了十几把了,还玩吗?”宝官似笑非笑,用木耙子搂走满桌银钱,望着赌桌对面,敞开上衣,顶着一脑门汗的干瘦汉子问。这汉子一看就是没什么油水了,该劝他滚蛋了。
“怎么着,看不起大爷我?”干瘦汉子眼皮一翻,直接把外衣脱了下来:“你仔细瞧瞧,大爷我这身衣裳可是官家督造的,不说三四吊吧,一吊钱总是值的,这把我押它,一定能翻身!”
“好,那就祝大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宝官笑了笑,拿起骰盅就要动手摇。
“慢着,你这宝官也真是不晓事理,哪有剥下人衣当赌注的!”卢义挤进拥挤的人群,站在了干瘦汉子身旁。
“我强迫他了?”宝官打量了卢弃一眼,冷声问。同一时间,七八名粗壮的汉子围到了赌桌跟前,虎视眈眈地盯着卢义。
“你虽然没有强迫他,可是实际结果却是他脱了衣服,放在了你的赌桌上。”卢义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围过来的壮汉,眼睛眯了起来:“这种事大爷我看不惯,就想管管……”
“你管个屁,这他妈的跟你有关系吗?!”不等宝官再说话,干瘦汉子忽然急了:“赶紧滚开,老子等着发财呢!”
“听到了没有,赶紧滚!别挡别人的财路。”宝官嘴角浮起嘲讽的笑,盯着卢义,示威似的拿起骰盅摇了起来。
卢义回望着宝官,越想越气,把手伸向了背在背后的宝剑。
“小义哥,别乱来。”
站在人群里的卢弃,拍了拍卢义的肩膀。卢义会意,强压住怒火,望着宝官冷哼了一声,放下手,退到了人群里。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赌坊,吃人不吐骨头!”
卢义愤愤地说,真想找个由头,把赌坊砸个稀巴烂。
卢弃望着他摇了摇头:“这么快就忘了咱们为何来这里了?”
“我当然记得,只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