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义叹息了一声,不说话了。
卢弃掠过好几个人的肩膀头,望着干瘦汉子说:“他还有衣服输,就说明他还没输干净,等他没得输了,咱们再会会他。”
“哎,真他妈的倒霉!”
卢弃刚说完,赌桌前就传来了干瘦汉子的叹息声。
这家伙运气极差,又输了。
“现在是时候了吧?”
卢义迫不及待地问,很想往赌桌跟前挤。
“再等等,看他怎么说。”卢弃摆了摆手。
赌桌对面,宝官用木耙搂走干瘦汉子的外衣,扫着他身上的里衣,露出了一脸鄙视的笑:“怎么着,还玩吗?”
“玩,为什么不玩?!我只差一把了,再来一把,就能翻身!”干瘦汉子激动地说,开始脱里衣和长裤。
“别,你身上这两件一看就不是官家督造的,值不了几个钱,别往赌桌上放了,咱们命贱,消受不起!”
宝官一脸的嫌弃,笑嘻嘻地说:“回头要是又被哪位侠士看见了,说我强迫你,咱们打不着狐狸,实在是没必要惹一身骚啊!”
“衣服不收,那就只有我项上这颗人头了,宝官,你敢不敢收?!”干瘦汉子已经输红了眼,提上裤子,就把脑袋放在了赌桌上:“再赌一把,老子一定能翻盘!”
“这是要跟老子玩混不吝啊!”宝官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厉声大喝:“来人,给我把这穷鬼轰走!”
“喏!”七八名壮汉同时冲向了干瘦汉子。
卢义看在眼里,着急地问:“现在还不管吗?”
卢弃正准备说话,人群外忽然有个声音高喊:“慢着,这位兄弟不就想再赌一把吗?大爷我成全他!”
“嗯,怎么会是她?!”
卢义听得真真切切,疑惑地望着卢弃。
“看看再说了。”
卢弃用眼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