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下了一天,渐渐止住了。
将校们看到天色越来越暗,心情更加沉闷,不由自主地想:“若是天彻底黑下来前还没人揭告示,世子他能扛过这个夜晚吗?”
“燕王说话算话?”就在将校们几乎要被绝望彻底吞噬时,忽然有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背着粗布包袱的老者提高声音问了一句。
“只要你能治好世子,别说一车钱了,就是两车三车,我们燕王都舍得!”将校们顿时燃起希望,打量着老者,提高声音说。
“既然如此,那就带老头我去燕王府吧,只需三五针,老头便能治好他!”老者挺了挺腰杆,一脸的自负。
“老人家,您的医术既然如此高超,为何不早点来揭告示?”将校中间有人好奇地问,其实他只是对老者医术有些怀疑。
“你没看到我身上披着蓑衣嘛,老朽这是刚从外地出诊回来,立刻就来揭告示了!”老者在自己身上拍了拍,解释了一句。
“原来您本身就医者啊,快,快随我们来!”
有没有本事不在嘴上,将校看这老者对自己的医术颇有信心,又是个行医的,立刻帮他揭了告示,急匆匆领着他进了燕王府。
从马上坠落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大半日了。期间卢弃只问了萧棠儿一句话,便始终紧闭双眼,合着嘴巴,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萧棠儿一直守在卢弃卧榻边。
卢绾则背着手,焦躁不安地在卧榻跟前转着圈子。“若是在长安就好了,长安名医汇集,随便找几个人就能把我儿治好了!”卢绾在脑海中反复地想,恨不能现在就入主长安,坐了天下。
“启禀王爷,有人揭了告示!”仆人在门外汇报。
“快,请他进来,让他赶紧来给我儿瞧病!”卢绾赶忙说。
功夫不大,那位穿着蓑衣的老者被带了进来。
“竟是您!”萧棠儿转头望了望,顿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