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既然宣誓效忠梁王,自然是可以死的。”简奔眼中喷火,没好气地说:“只是梁王能告诉臣下,臣下错在哪里了吗?”
“你错就错在对孤不敬!”彭越很想把这句话直接说出来,可是转念一想,却改变了主意。“简太仆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彭越转过身子,眼睛眯了起来:“若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臣下不知大王所说的是何事,还请大王明言!”简奔愤愤地说。
“孤记得简太仆自幼苦读,皆是韩非子一脉,怎么,如今改换门庭喜欢上黄老之学,想追慕轩辕皇帝,去寻那缥缈无踪的神龙了?”
彭越背着身,意味深长地说。
“这,这……”简奔简直要气炸了。
他从开始读书到现在,喜好的始终是韩非子的法家学说,从未改变过志向。什么黄老之学,什么追慕黄帝想寻龙,全是无稽之谈!他真不知道彭越听信了什么样的谣言,才对自己冷言冷语,羞辱不止。
“大王,臣初心不改,始终是韩非门下走狗,此心日月可鉴!”
情绪激动之下,简奔屈辱的泪水淌了出来。
“简奔,你有没有改换门庭,孤管不了,孤只想问你为何勾结从京城长安来的歹人,构陷于孤,你摸摸良心,孤待你可不薄啊。”
彭越身子一转,死死盯着简奔说。
“长安来的歹人?臣下何曾……大王说的是臣在城外救下来的少年侠士吗?”简奔原本想继续为自己辩解,可他忽然就想到了汲蛮。那天他出城办事,在官道边遇到一位奄奄一息的少年侠士,便救了下来。至于那少年侠士来自何方,来定陶要做什么,他都没问过。
“好啊,终于肯说实话了。”彭越嘴角浮起嘲讽的笑,收回了凌厉的目光:“简太仆,说说吧,你们的幕后主使之人是谁?孤相信,就凭你和那个浪迹江湖的少年人是想不出如此歹毒计策的。”
“哪有什么幕后主使之人,大王,您误会臣下了,臣下只不过是出于好心,在官道边救了一个负伤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