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奔慌忙解释,终于没有刚才那股子傲慢劲儿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彭越笑了,冷冷地说:“简太仆,念在你辅佐本王多年的份儿上,本王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的幕后主使说出来,本王就当今天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大王,大王,请您明鉴!”情急之下,简奔挪动膝盖,扑倒在了彭越脚边,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着说:“臣下真的一时心软,救了个陌生人而已,至于他有什么图谋,臣一概不知,所谓的幕后主使,臣更是不知从何说起,大王,臣冤枉啊,请您为臣……”
“哼,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狡辩,真是一张铁嘴!”
彭越怒火中烧,眼珠子不住地往上翻,双腿抖了抖,直接将简奔踢到了别处:“来人,给我打,打烂他这张铁嘴!”
“喏!”随从们一声答应,便将简奔拖了出去。
功夫不大,大厅外响了抽打嘴巴的脆响和简奔的惨嚎。
“大王,请大王恕罪!”彭越正听着简奔的惨嚎,生着闷气,心腹大臣忽然从厅外走进来,跪在了他脚底下。
“你又怎么了?”彭越抬了抬眼,没好气地问。
“臣下办事不力,在简奔府中搜到那少年侠客后,却并未抓住,让他给跑,跑了……”心腹大臣汇报说,脑袋越压越低。
“什么,你竟让他给跑了!”彭越大惊失色。他还以为心腹大臣回了趟定陶,给简奔来了个人赃并获、一网打尽,谁知道却让最关键的人给逃走了。“他还在定陶城吗?”彭越惴惴不安地问。
“应该还在吧,他若是想干歹事,多半还在。”心腹大臣猜测说。
“那这件事情就无法了结了,无法了结了。”彭越面如灰土,瘫坐在了草席上,喃喃地说:“孤脏了,孤还以为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污点,没有把柄,这下好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