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住地想,简奔把这些狱卒的性命债全部记在了彭越头上。
等到两人离开大牢,又出了定陶城,来到了一处分岔路口时,汲蛮望着简奔拱了拱手说:“你我素昧平生,先生能救我,足见先生之仁善,按道理讲,我汲蛮应当追随您左右,以报答救命之恩,可是我从一生下来就身负使命,不可能像寻常人那般活着,所以,您的大恩,汲蛮只能记到心里了,若是他日再相逢……”
“哎,不必这么说。”简奔摆了摆手,笑着问:“兄弟你叫汲蛮?”
“是,我自小便叫这个名字,只是此前没来得及告诉恩人您。”汲蛮点点头,望着简奔问:“敢问先生此后有何打算?”
“我打算去长安,办一件大事。”简奔眯了眯眼睛说。
“那便祝先生马到功成!”汲蛮望着简奔拱了拱手,把自己从寻龙队手里抢夺过来的整整一包金饼,全部送给了简奔。
“多谢兄弟!”
简奔也没客气,接过包袱往自己身上一系,转身便走。
汲蛮目送着简奔走远后,渐渐收回了视线。
江湖人士便是这样,相逢一笑,各自安好。
燕国,蓟城。
淳于意前几日开辟出了一片荒地,打算修整一番,来年春天当药圃使用。萧棠儿从邯郸回来后,知道了这事,便帮着忙活了起来。
一开始,药圃里只有淳于意和萧棠儿忙碌的身影。等到卢弃也从邯郸回来了,药圃里很快便有了三道忙碌的身影。不过,这三道忙碌的身影总是卢弃和萧棠儿那两道走的很近,淳于意那道被落在别处。只过了半日,淳于意便找借口忙别的去了。药圃里只剩下卢弃和萧棠儿两人。这两人在最初,总是有意保持着一段距离,似乎是为了避嫌,可是,渐渐地又走到了一起,甚至比以前还亲近。
“我还以为你会留在邯郸,等到陛下彻底平定了叛乱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