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
卢义对于这个衣衫破烂,形容憔悴的外地人充满了警惕,马上警告说:“不管你是什么人,记住了,燕国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你误会了,兄弟,你真的误会了,我来燕国是为了求人帮忙,是为了救我们共同的朋友汲蛮啊。”简奔来不及介绍自己,望着卢义激动地说:“汲蛮被吕后关进了大牢里,已经囚禁了好些日子了,我想营救他,却苦于没有门路,现在好了,刚才那个人,他叫审食其,是吕后的亲信,我们只要求他帮忙,汲蛮就还有救!”
汲蛮被吕后下入大牢的事情,卢义自然知道。
他确实替汲蛮着急过,担忧过。可是,能做的,他已经做了,不能做的,他实在无能为力,只好将对汲蛮的担忧默默压在心底。这时简奔又把这话提了出来,还说汲蛮有救,卢义的心思顿时活了。
“兄弟你怎么称呼?你说的事情是真的吗?只要去求审食其,汲蛮就有救吗?”情绪激动之下,卢义一反常态,抓住了简奔的手腕。
“若是无用,我也不会从长安长途跋涉,赶到燕国了。”简奔一脸苦笑,看了看自己那身穿了一路,还没来得及更换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份、名姓说了出来:“我便是曾经的梁国太仆简奔啊。”
“你是梁国太仆简奔?”卢义重新打量起了简奔。那日他和卢弃去定陶秘密拜访彭越,曾在连通梁王府内外的青砖小道上,望见了一队往王府外走的官员,其中领头的正是简奔。“你的变化可真大啊,与当日简直判若两人。”片刻后,卢义感慨万千地说。他认出了简奔。
“怎么,兄弟你见过我?”简奔感到很意外。
卢弃点点头,着急地说:“你我之事日后再说,刚才是我莽撞了,目前当务之急是咱们得赶紧见到审食其,求他帮忙。”
“对,可是他已经走了,咱们上哪里找他呢?”
作为一名刚到蓟城,就在街上堵人的外乡人,简奔有些迷茫了。
卢义说:“就在易水楼,我领你去!”
卢义奉命暗中保护了审食其多日,自然清楚他住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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