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弃要亲自去南边诸国活动,卢绾自然求之不得。他只是想了想,便望着张胜,拿眼睛询问张胜的意见。张胜思索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卢绾见自己的心腹军师都不反对,直接就同意了。
随后,卢绾和卢弃父子两个分别做准备。
大汉十一年春天,冰雪消融,易水暴涨。
两岸上的野花野草生机勃勃,一直延伸到了天边。
卢绾和卢弃在阳光灿烂,流声汤汤的易水边分手后,一个向西南而下,赶奔安邑,一个向东南而行,去往定陶。
“父王此行需慢些走,看看山花,赏赏春色,顺便把声势造起来,越大越好,等您到了安邑,孩儿估计也就到定陶了,到时候陛下的探子闻着孩儿这边的味道,你那边就彻底安全了……”
回想起临分别时,卢弃说的话,卢绾在大车中一阵感慨。
以燕国的实力,究竟该不该立刻就反,卢绾一直拿不定主意。
这才是他一直纵容卢弃,甚至是被卢弃牵着鼻子走的真正原因。
假如燕国仓促之间就造反,注定会走向覆灭,那么,卢弃无疑是一次又一次,凭着一己之力,将燕国从覆灭的道路上拽了回来。
可是,如果过去那一次次,让他把心横起来的时刻,都是老天爷赐给他卢绾的绝佳机会,那么,卢弃无疑让卢绾错过了好多良机。
“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卢绾忍不住喃喃自语,在车中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大车旁有人汇报说:“启禀王爷,舞阳侯来迎驾了!”
“樊哙,他不是一直都待在长安吗?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卢绾赶忙收回思绪,琢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