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齐王刘肥、梁王彭越这种,在平叛一开始就找借口不参与的藩王,燕王前后为汉军提供了十万兵马,燕王自己还参与了平叛,这已经够好的了,还有什么好挑剔的?!”樊哙越想越觉得刘邦不占理,卢绾这边太委屈了。因此,他对卢绾愈发的同情。
“老樊啊,你是真不知道啊,陛下,陛下,哎……算了,不说了,只要陛下不生咱的气,咱们兄弟情义还在,哥做什么都行。”
卢绾唉声叹气,连连摆手,依旧赤着双脚往前走。
樊哙又气又急,里衣一时半会儿又脱不下来,索性粗暴地一扯,扯碎半截上衣,又披在了卢绾身上。如此一来,相比于卢绾的负荆请罪,穿着半截破烂衣服的樊哙看起来更滑稽。
“舞阳侯说的没错,您大病初愈,确实不能受冻。”涂乙看看樊哙,忍住笑,凑到卢绾跟前提议说:“要不然大王先回车里带着,等到正午时分,阳光炽热,又或者遇到风不大的地方,您再下车步行,这样既避免了您旧病复发,无法成行,又能表明您悔改的诚意。”
“是啊,安邑离这里还远着呢,哥哥你要是继续这么走下去,不出两日,就该调转车头往回走了!”樊哙跟着劝说。
卢绾看着樊哙那身破烂衣裳也想笑。不过,他还是绷着脸,一本正经地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望着涂乙吩咐说:“那咱就先在车上待一会儿,等下太阳升高了,一定记得喊本王啊!”
“这个自然!”涂乙赶忙拱手。
随后,卢绾穿好衣服,返回大车,樊哙换了身衣服,也上了车。
大车在坑坑洼洼的官道上摇摇晃晃,弄得人昏昏欲睡。
樊哙捧起仆从送来的酒水,喝了几杯,一双豹眼忽然眯了起来。
“哥,那张胜真的经常跟匈奴人来往?”
樊哙犹豫了一下,盯着卢绾问。
。